以現目前的狀況來看,寧殺錯一千,不放過一個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雖然動作並沒有讓鄧允禮察覺,但因為他們兩個人貿然去找了紫樂,現在恐怕沈福裡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隻是不知道沈福裡會不會察覺到這裡的貓膩,有沒有及時把消息告訴鄧允禮。
“這……”連清想著閆帆和沈庭畢竟在一起成長了十幾年,就這麼說利用是不是不太好,倒沒想到閆帆卻一臉淡然,回答的也乾脆,“明白。”
既然閆帆都這麼說了,連清也沒什麼好矯情的,總之他和沈庭的交情也不深。
而且現在僅憑陛下這方的一言之詞,沒有任何證據也沒用。
想著,一直邊說話邊不停翻看那些信件文書的連清逐漸發現了不對勁。
“這些信件內容的時間跨度不小啊。”說著,連清一張一張的按照順序將時間排序從後至前擺放了起來。
信件不少,這一動作花費了一些時間。
擺好後,連清指著這排列整齊的信件讓厲宏和閆帆看,兩人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依言一張張看下去,但依舊一頭霧水。
“你發現了什麼?”
閆帆問的乾脆,並不拐彎抹角,現在他們最需要的是時間。
而連清也沒有繼續賣關子,伸出手,指著這些信件上的印章,從頭,到尾,“這些印章痕跡,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淺,越到後麵,印泥就越少,並且是逐漸推移的,並未存在深淺不一交錯的情況,這證明了什麼?”
“證明了這些信件都是同一時間印上去的!”
厲宏猛的站起來,驚喜的回答,因為知道這些印記都是真的,他從來沒有認真去看過這些信件,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點。
誰都知道梅真作為太傅,雖然沒什麼實質的權利,但每日依舊不少公文等著他過手,需要印章的地方不在少數,而這些信件的時間跨度不小,這期間梅真不可能沒有蓋過其它信件,如此一來,印章的痕跡應該出現的是新舊不一的情況,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逐漸遞減。
除非所有信件的蓋章時間極度接近。
“你的觀察力真是……”閆帆笑了笑,自然的抬手揉了一下連清的頭發。
連清倒是沒什麼感覺,又一封封將信件整理好,倒是厲宏,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對著閆帆,“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果然長大了啊。”
有真心想去對待的朋友了,隻是稍稍為沈庭感到有些不甘呐。
不過小輩的事情,他這個老人家,也不方便參與咯。
這些信件作為重要證據,連清和閆帆並沒有帶走,而是繼續讓厲宏好好保管著。
接下來,就是看他們與鄧允禮誰更棋高一籌了。
“還有一些東西,我要給你們。”
厲宏說著,拿出了一個卷宗,“你們從刑部裡偷出來的那個卷宗是假的,很多地方都在當年就被鄧允禮動過手腳,這個,才是真的,完完整整的卷宗。”
連清接過卷宗,點頭致謝。
“還有。”厲宏並沒有停止,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包裹,這次是朝著閆帆遞去,“這是陛下讓我給你的,裡麵都是公主與駙馬的一些東西,如果有線索最好,如果沒有,拿來當個念想。”
閆帆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一瞬間的晃神,還是連清用手肘碰了他一下才深呼吸了一下,眨眨眼,接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