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晟真是不是很願意接,但像是關機這種事他也不是很做得出來,況且轉念一想餘莎從來沒有這麼不屈不撓的給自己打過電話,或許是真有什麼事兒?
也不知道這一番自我解釋到底有什麼意義,總之,唐晟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可他卻並沒有如預期般聽到餘莎的聲音,電話接起,開口的是男聲。
“你好,請問是唐晟先生嗎,我是‘愜意’酒吧的服務員,您的朋友在我們這兒喝醉了,請問您可以來接一下她嗎?”
心下一動,唐晟馬上調轉了腳步,走了兩步又突然想起來不對勁,“就她一個人嗎,沒有其他人?”
餘莎也沒有其他朋友,能帶她去酒吧的除了程茂也隻有趙厶樂了,而且趙厶樂可是‘愜意’的VIP,怎麼會隻有餘莎一個人?
但唐晟雖心有疑惑,腳步可沒半點停頓,走進地下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車。
而服務員的回答也在繼續,“哦是這樣的,趙先生是和這位小姐一起來的,但趙先生醉的太厲害了去了一趟洗手間,正好碰到了他的朋友,他朋友不知道這位小姐在這裡,所以直接將趙先生帶走了。”
這個解釋讓唐晟無法反駁,“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因為這是您朋友的意思,雖然她醉了,但一直在叫您的名字,所以我們才將電話播到了您這裡,希望不會打擾到您。”
唐晟:“……”我說不打擾你信嗎?
唐晟有心想快點去看看餘莎是什麼情況,但車子剛啟動他才想起自己喝了酒,要是被查了酒駕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他不得不放棄自己開車,然後又走了出來攔了一輛出租車。
「愜意」離這兒並不算遠,不堵車的情況下也就二十分鐘的車程。
唐晟幾乎是摔上了車門匆匆跑進了酒吧,已經提前打好招呼的服務生將他帶到了包廂門口,唐晟也隻是匆匆道了一句謝塞了幾張鈔票便頭也不回的推門而入。
包廂裡隻有餘莎一個人,早已經喝的昏天黑地不知今夕何夕的倒在了沙發上,嘴角還沾有不明汙漬,側過頭,在另一側的垃圾桶裡似乎能看到與這汙漬成分相似的液體。
雖是服務生說餘莎的嘴裡一直在叫著自己的名字,可從唐晟進來到現在,他也隻看到了一個睡得比豬還要沉的人而已。
或許是喊多了,累了。
唐晟隻能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
自詡精英人士的唐晟多多少少有些潔癖,此刻看著餘莎他是不將人帶走也不是,將人帶走又不太下得去手。
為此陷入了兩難抉擇的唐晟很不爽,抓起桌上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將一大口白蘭地咽下的感覺可不是開玩笑,心裡不太痛快的唐晟眉頭一擰,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都說酒壯慫人膽,或許酒精也會治病,連喝了兩杯的唐晟瞬間覺得自己的潔癖也不是那麼嚴重了。
將餘莎帶回她的公寓時已經淩晨,唐晟也沒想到這個點兒了程茂竟然還沒回來,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才讓迷迷糊糊有了點兒醒酒趨勢的餘莎拿出了公寓的鑰匙。
“啪嗒”一聲,燈光亮起,憑著記憶將餘莎帶勁臥室,唐晟準備離開,剛轉過身,卻被餘莎拉住了手。
那一瞬間,唐晟的心跳有一瞬的拍空,隨後,加大了力度。
好在他麵色倒是不顯,從容了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