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麼愛你,怎麼可能背叛你。”
“更何況,更何況還什麼都沒有發生程茂就出現了,嚴格來說,我沒有真正背叛你!”
像抓住了什麼救命的稻草,唐晟極力的解釋這群,語氣裡帶著迫切與懇求。
他看向的是餘莎,有沒有做到那一步隻有他和餘莎最清楚,隻要餘莎和他口供一致,不管程茂怎麼說,他都可以說那是程茂故意栽贓他。
他這點心思,餘莎怎麼能看不出來?
但餘莎又怎麼會願意遂了唐晟的意?
現在的場麵,不正是她算計得來的嗎,尚安菱這麼傻,萬一又相信了唐晟的謊話該怎麼辦?
這一次之後,唐晟說什麼都不敢再和她有來往,那她所做的一切豈不功虧一簣?
餘莎不願意有這樣的結局,索性她還有一個程茂。
“安菱姐……”她作出要解釋的模樣,一開口扯到了腫的不成樣子的右臉,疼的“嘶”了一聲。
也因此想起了還有程茂在場,小心翼翼的看向程茂,果然看到了他那張威脅的臉。
餘莎不敢再開口。
這個場麵著實讓唐晟沒想到,他以為怎麼說餘莎為了自己的清白也會站在他這一邊,怎麼會因為程茂的威脅就什麼都不說?
“餘莎,你說話啊,你彆害怕,有我在,程茂不敢把你怎麼樣,你快告訴安菱,我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這麼快就開始保護起來了嗎?”這句話多多少少帶著點陰陽怪氣,唐晟一怔,著急擺手,“安菱,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連清冷著臉,看了一眼程茂,“我希望你能對我說實話。”
“我有必要瞞你?”程茂同樣不屑,“我不管你怎麼樣,總之我今天是恢複單身了。”
這話其實已經說的夠委婉了,歸根結底還是不想讓餘莎太難看。
唐晟百口莫辯,生平頭一次,覺得那麼無助。
“餘莎,你說句話啊!”
他隻能把希望寄在餘莎身上,但無論他怎麼勸,餘莎都像是怕極了程茂一般閉口不言。
不知什麼時候,車子穩穩的停了下來,拉上手刹,連清扭頭,冷冷的,“你們倆,下車。”
唐晟看了一眼,這裡是餘莎家的樓下,不由得又是一慌。
打開車門下車,唐晟的本意是想將尚安菱也拉下來好好解釋,但當他伸手去拉車門時才發現車門已經上了鎖,無論他怎麼拉,尚安菱都隻是沒有任何表情的偏頭從車門裡這麼望著他。
那個表情太過陌生,和尚安菱在一起這麼久以來,這似乎是唐晟第一次見到這種表情。
不哭不鬨,沒有責備,沒有埋怨,把他當了一個陌生人,說拋就拋,沒有絲毫猶豫,不留半點情麵。
唐晟紅了眼眶,隔著車窗和尚安菱對視的那一刻,他終於意識到,他們完了。
她要的不是解釋,他已經解釋過太多次,就像是狼來了的故事,謊言說多了,當有一天狼真的來了的時候,她已經不信了。
她要的,或許不過一句道歉,而他滿心滿眼,隻有如何將自己的汙點推得乾乾淨淨。
唐晟突然平靜了下來,他敲了敲車窗,如他所願,車窗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