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意思阻止?”
一道冷冽的男聲打斷連清與阿雅的談話,兩人齊齊轉頭,槐已經走了進來,朝著連清這邊一步步走近。
阿雅倒也識趣,不等誰開口趕人,自己退了出去。
“大人。”
連清禮貌點頭問好,不用下床行禮的感覺真好。
“嗯。”
槐冷冷的應了一聲,坐在了連清的床邊,一時無話。
“大人說的,宋寬不好意思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要擋下那一劍?”
槐答非所問,連清一愣。
說起來,當時的確是迫不得已,“在我的計劃裡,並沒有霍碧君打翻藥碗這一段。”
連清並不想讓宋寬發狂,如果可以,何必死一些無辜的人?
但她低估了霍碧君的莽撞,碗被打翻的一瞬她自然是慌張的,但想想宋寬已經喝了大半碗了應該也沒什麼大事也就稍稍放下心來。
沒想到宋寬還是發了狂。
“我問的是,為什麼要擋下那一劍。”
或許是念及連清背後有傷,這一次槐十分的老實,端坐在床邊,沒有和連清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
但他的語調,比任何一次都冷,冷的連清牙齒打顫,稍稍拉了拉被子。
或許槐是在生氣,但她又不懂他在氣什麼。
“在此之前,沒人敢動宋寬。”
就宋寬平日那個狀態,連清理所當然的以為要是他中了那一劍,指不準會一命嗚呼,太子都沒了,她這太子妃還怎麼當?
“那時打殿內隻有我一個人,情急之下,也隻有這樣,保住宋寬的命。”
這也是在那個時候,連清唯一能想出來的辦法了。
“你不怕死?”
槐終於換了一個問題,連清直點頭,“怕,特彆怕。”
她要是不怕死的話還怕什麼槐,早就翻身農奴把歌唱,先把生死放一邊了好嗎?
“但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死。”
“誰給你的自信?”
槐的語氣讓連清捉摸不透,似有些氣急,因為那本就迫人的氛圍,在他問出這句話之後更緊了,讓連清覺得有些呼吸困難。
“當然是大人你給我的自信。”
“我?”
迫人感奇跡般的消失了,連清莫名的從槐的這個字裡聽出了一點點懵的滋味。
她點點頭,認真解釋,“雖然大人嘴上不說,但我就是覺得,隻要我出了事,你一定會救我,你也有能力救我,不是我有多相信自己命大,我相信的,是大人。”
這的確是連清的真實想法,槐找她做盟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死,他這個人的能力又深不可測的,在那種危急的情況下,進退都不能,她也隻能去選擇相信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