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治不好呢?”
“治不好,我就陪殿下一起去死。”
“嗬。”
霍碧君笑了,她不是不動容,但她的思想到底和他們不同,她問連清,“如果殿下死了,或者有一天你們再也控製不了他,那個時候再告訴百姓真相,還來得及嗎?”
“我見過宋寬發狂的模樣,在此之前,他殺了多少個人,你數的過來嗎?他是個殺人的怪物,已經不再是我們尊敬的太子殿下了!”
“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殿下,他不想的,他每天都在被病痛和愧疚折磨,他比你更愛黎明百姓,所以他才會去喝根本不願喝的藥,他隻想好起來,不讓更多的人因為他死亡,這一點,小將軍明白嗎?”
“已經成了這樣,怎麼治得好?”
霍碧君很難過,“連自己最愛的人他都要殺,怎麼還治得好?”
到底,霍碧君還是對宋寬認不出她差點殺了她而耿耿於懷。
“那不是你自找的嗎?”
連清冷著聲音,眼含譏諷,“不聽解釋,任性的打翻瓷碗裡的藥,不是你自找的嗎?”
一激動,扯到傷口,連清瞬間疼的冒起了冷汗,咬著下唇,不去理會。
“小將軍,你不配愛殿下。”
連清眸光閃了閃,抹去嘴角勾起的一抹算計。
霍碧君一聲嘲諷的冷哼,“我不配?難道你配?”
她的臉上,儘是不屑,“我倒是忘了,一個怪物,一個心甘情願為怪物獻血的瘋子,的確適合,我也明白的告訴你,是他配不上我!”
“的確。”
院門被推開,宋寬和槐一起走了進來,為了避免被吹風,他頭上還帶著冪籬,遮住了宋寬的臉,卻擋不住他語氣裡的疲倦。
“是本宮配不上你了。”
冪籬下,宋寬自嘲的笑著。
霍碧君心裡一痛,咬著下唇,不答話。
“殿下怎麼來了?”連清匆匆站起身,扶著宋寬坐下,語氣裡是濃濃的擔憂。
宋寬輕輕拍了拍連清的手背,示意他無礙,讓她放心,“本宮要是不來,怎能弄懂在本宮即將過門的妻子心裡,到底是什麼形象?”
宋寬應該埋怨,難掩痛心,在霍碧君被槐大人軟禁在宮殿裡時,他雖隻字未提,但心裡難免擔憂。
不停的為她找借口,告訴自己碧君隻是猝不及防看到他嚇人的一麵,有些不知所措,沒有反應過來而已。
害怕在宮裡被宮人虐待,開口向槐求情,想著無論怎樣,最起碼,她好好的。
結果,卻換來了這些。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能毫無條件的信任他,愛護他,即便那個人是他曾以為會深愛一輩子的愛人。
沒有對整個過程的理解,沒有對他迫不得已隱瞞的爭吵,就那麼簡單的認定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她該愛的人。
她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宋寬悲哀的想,所以,是她從頭至尾都看錯了她嗎?
“你如果不心虛,就去給百姓一個交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病情,百姓整日惶惶不安,外麵的天就快亂了!”
就在霍碧君進宮那日,就遇到了天子腳下強搶民女的一幕,這件事若換做以前,是萬萬不可能發生的,這讓霍碧君如何受得了!
“還不明白嗎?”宋寬掀開冪籬,一雙杏眼的眸子就算是在這個時候還是那麼的清透,蒼白的嘴唇和凹陷的雙頰卻暴露了他的病態,霍碧君微微一驚。
“無論是現在的本宮,還是你那晚見到的本宮,都無法答應你的請求。”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