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真是看的阿雅乾著急。
“不好意思,一個不留神。”
連清傻傻一笑,阿雅無語翻了個白眼,“每次你都用這句話搪塞我,你倒是說說看你不留神多少次了呀。”
真當自己的手是金子做的,輕易化不了是吧。
阿雅雖是嘴上不饒人,到底動作既熟練也迅速,拉過連清的手,仔細的塗抹著藥膏。
“這冬天來了,人的精神就是這樣。”
連清開口為自己辯解,可阿雅是一點都不會信的,“小姐你這話就是騙宮裡的野貓它們也不會信的。”
真當她傻呀。
“到底有什麼事,你和阿雅說,我你還信不過嗎?”
“不是信不過。”
又來了,阿雅想。
“而是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更好。”
阿雅和連清同時開口,竟是一字不差的完全複刻了連清的話,整的連清都是一嚇。
阿雅倒是沒什麼可高興的,“來來回回都是這一句,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她掏掏耳朵,倒真像有那麼回事兒一般。
阿雅覺得連清在敷衍她,連清著實十分冤枉,天地良心,她說的可是完完全全的真心話好嗎?
隻是這事兒也沒法兒向阿雅解釋,她也隻能默默背上這口鍋。
連清承認這幾天她一直都在想槐的事情,她越想越覺得,槐會在這個時候和她說這個故事一定不簡單。
還有故事的內容,她總覺得哪個地方不對勁,但具體是什麼地方又說不上來,整的自己十分糾結。
不過她並沒有太多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因為明天,將是今年的最後一天。
皇帝和皇後如約踏入東宮,肅清的宮牆打著一層薄薄的寒霜,整個東宮,無比的寂寥。
“這一套真的很好看嗎?”
宋寬不確定的問著連清,對這套顏色豔麗的服飾十分嫌棄。
這套是應崢嶸給他挑的,用她的話來說十分符合今天這個好日子。
“嗨呀,殿下你就彆懷疑了,這麼好的日子,除舊迎新的一天,當然要穿鮮豔一點啦,這衣服多顯氣色,完全看不出是在生著病呢,這樣陛下娘娘見到了也能打心眼兒裡高興。”
“真的假的?”
宋寬心裡存疑,指向槐,“那槐大人是否也該換一件豔麗點兒的?”
怎麼著也不能隻有自己吃虧,宋寬打算拉槐下水。
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閉著眼的槐冷冷拒絕,“恐怕要讓殿下失望了,草民並無此類顏色的衣物。”
不管是夏裝,秋裝還是冬裝,槐的衣服永遠都隻有墨藍,暗紫,深黑三種顏色,大概唯一一件算得上亮眼的衣物還是連清無意間見到的一件銀色披風,卻也好好的掛在他的寢殿,從未穿出來過。
“無妨,你可以穿本宮的嘛。”
宋寬似是鐵了心,槐依舊不為所動,淡淡的睜開眼,上下掃了宋寬一眼,淡淡回答,“短了。”
宋寬:“……”
大意了。
猝不及防被槐諷刺了一波身高。
“講道理,是槐大人太高了。”
宋寬雖說算不得太高,但在男子中也的確算不得太矮,槐這種高度,怕是沒有幾人能夠企及。
“並非草民本意。”
宋寬:“……”
我就不該想著拉槐下水,簡直自找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