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寬本意不想穿這套,但實在耐不住應崢嶸期待的目光,無奈的搖頭笑笑,還是沒有換掉。
並未讓宮人通報,皇帝和皇後牽著手悄悄的踏入了寢宮。
剛看到門口大開的時候兩人都十分的錯愕,一開始宋寬是什麼情況他們當父母的再清楚不過,那個在夏日尚需關上門以防著涼的宋寬,竟然也在這段時間的一直調養下,可以在冬日敞開大門了,兩人麵上皆是一喜。
還未踏入寢殿,便聽到了宋寬和彆人的交談聲,有說有笑,讓整個寢殿都染上了生機。
皇後鼻頭一酸,眼眶紅了起來。
皇帝拍拍她的手背,兩人終於走了進來。
連清正和宋寬說著什麼,兩人挨得很近,宋寬眯著笑顏,眸子裡有了光亮。
“寬兒……”
皇後還是沒有忍住,喜極而泣。
宋寬循聲望去,也是瞬間冷在原地,紅了眼眶,“父皇,母後……”
親人再相見的場麵,明顯不適合有外人在,連清和槐識趣的走了出去。
連清跟在槐的身後,努努嘴,好幾次想要開口,但最後都被她咽了下去。
槐的後背像是長了雙眼睛似的,在連清第N次欲言又止之後,轉過了身。
“有話就說。”
“我……”連清有些糾結,支支吾吾的樣子惹得槐十分不耐,皺了皺眉頭,“說。”
他這話不像是命令,反倒更像是鼓舞,連清緊了緊披風,將下巴埋入柔和的毛絨裡,悶悶的解鎖關心,“你還好嗎?”
“什麼?”
槐難得怔愣,但卻是很快理解過來,卻又是一怔,“你以為我會因為見到彆人親人團聚的畫麵而難過?”
猶豫的點點頭,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連清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她自己就是將親情看的無比重要的人,也承受過失去親人的味道,雖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大概有多痛苦,她都知道。
麵對失去親人的槐,縱使明知這關心是不應該的,卻還是沒辦法無動於衷。
她想,她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為什麼關心我。”
連清感覺到了,槐並不高興,“事實上我也想問為什麼呢。”
為什麼憋不住話。
“你知道這代表了什麼嗎?”
槐又問,連清心裡都快悔死了,“知道。”
她的神態表情他都看在眼裡,她不願意收斂自己的時候還真是,太明顯。
“以後彆再做這樣的事,惡心。”
關心之後再後悔,真惡心。
的確,連清也這麼認為。
她點點頭,應了一聲,一直到皇帝叫他們進去,也沒再說話。
皇帝和皇後這次來,當然不隻是單純的來看宋寬,還有一個人,不得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朕聽聞,槐高人將霍碧君押進了地牢。”
皇帝明顯不是在問,而是在責。
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槐應聲,“是。”
“高人應當知曉,霍碧君是霍老將軍最寵愛的女兒,也是這天下未來的女主人!”
天子一怒,連清趕忙恭順跪下,可槐依舊不為所動。
“在槐眼中,這裡沒有太子,沒有未來太子妃,隻有一位病人,一位對病人不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