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這春風過於溫柔,連清像魔怔了似的,傻傻的望著眼前的人,抬腿,兩步走到槐的跟前,抬手,撫上他的臉。
郎才女貌,距離曖昧,滿園的綠色生機,溫柔拂過的春風,本來算得上美好的一幕,卻在連清將撫摸改為揪臉的一刹那蕩然無存。
槐無情的拍開連清的手,眼裡閃著危險的光芒。
這股蜜汁可怕的死亡氣息猶如一盆冷水澆在臉上,叫連清徹底回過了神。
記起自己剛才似乎做了什麼不得了的舉動,終於想起來了心虛,縮回手退後幾步抱著柱子,為自己辯解,“這不能怪我,是你突然出現在這兒,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
“幻覺裡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他太會抓彆人話語裡的漏洞,瞬間將連清問的啞口無言。
“倒也不是……”
在幻覺裡我對你那可是搓揉扁踹的,揪臉和那些就不在一個檔次。
連清敢說嗎,她不敢。
“不過你為何會突然出現?”
“不是你在叫我?”他反問,氣定神閒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卻也不喝,端在手裡,老神在在的樣子。
倒也是。
連清沒法反駁,見他沒有和自己動手的意思,鬆開柱子也走了過去坐下,從槐消失到剛才,的確是她第一次叫出他的名字。
他畢竟身份特殊,她也總不能將他的名字掛在嘴邊。
“咦?”連清突然覺得不對勁,“難不成這段時間你一直在我身邊?”
否則怎麼可能隨叫隨到?
槐沒有否認,喝了一口茶,相當於承認。
啊嘞?
連清有些被嚇到,不確定的再次問到,“真的一直在?”
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怎麼,不信?”
“不是不是。”連清急忙擺手,“既然你一直在為什麼不出現?”
“還有啊,為什麼要一直待在我身邊?”
……
連清覺得,她不應該問後麵這個問題的,自從這個問題被她問出口之後,槐就開始沉默,他本就不是話多的類型,一天下來一個字不說也很常見,他現在的態度便是表明了自己不想回答。
“算了。”她歎了口氣,妥協,“反正也不是必須知道的問題。”
她換了個話題,“你吃飯了嗎?”
“你覺得我需要?”
妖族以天地精華為食,人類的食物對他們來說也無非嘗個味道,並不需要以此飽腹。
連清當然知道槐不需要,可她這不是打算討好他嗎?
擺擺手指,正色道,“需不需要是一回事,願不願意又是一回事嘛,我親手做的糕點,要嘗嘗嗎?”
將石桌上的板栗酥往槐的方向推了推,連清的眼睛裡閃著名為期待的光芒。
槐狐疑的看了這賣相還不錯的板栗酥一眼,不太相信是連清做的,“在東宮時沒聽說過你會這些。”
“沒時間啊。”連清解釋,“而且身體老是不好,宮裡的大廚做的糕點又特彆香,我也就一直沒有機會。”
現在出來了,閒著也是閒著,就做了一些。
不過看起來,槐並不是一直都在她身邊,否則怎麼會懷疑這些糕點不是她做的?
沒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連清又推了推板栗酥,向著槐推銷,“嘗嘗嘛,味道很不錯的。”
槐顯得很遲疑,似乎並不是很相信連清的廚藝,但又好像經不住連清期待的目光,最終還是撚起一塊板栗酥,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