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蠢,挺好。”連清笑的滿意,若是一般人,比如師爺那樣的,隻會覺得縣令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嶽父,但事實,遠沒有這麼簡單。
話說一半,連清突然轉移了話題,“小夥子有興趣做我徒弟嗎?”
“理由?”
“技多不壓身嘛,學個算命什麼的也總比一身蠻力去做苦力來的好是吧。”
“可以。”
“喲,答應的挺快的嘛。”連清笑了,“為師呢也不是個講求禮數的人,拜師禮什麼的就不用了。”她將玩了一會兒的樹葉遞到了路暨麵前,一笑,“為師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這片葉子,就是為師送你的禮物了,好生保管著喲。”
小氣還是連清小氣,一片樹葉就妄圖將人打發了。
好在路暨也並不計較,鄭重的接過樹葉,雖然連清說著不用拜師禮,卻還是單膝跪了下來,“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路暨的儀式並沒有得到連清的回應,等他抬起頭來,連清已經走出了好遠,打著嗬欠背對著他擺擺手,“行了,回去睡個好覺。”
陰冷的地牢與舒適的床鋪從來不在一個檔次,作為坐上貴賓的徒弟,路暨得到了非常好的待遇,一夜好眠,睡到了天亮。
路暨走出門,在院裡尋了幾圈才終於在夥房門前尋到了和夥夫討要雞湯的連清。
還是那套道服,卻已經變得乾乾淨淨,所有頭發高高紮起挽了一個髻,僅用一根木簪子便將這髻牢牢的牽住,顯得很有精神。
“師傅。”他抬腿走了過去,“師爺找你。”
“哦?”連清應了一聲,眼睛還盯著雞湯,“啥事兒?”
“說是有關小程的事情要和你說。”
“那就走吧。”
走是走了,連清還順帶順走了本是給李心艾準備的雞湯。
蓋子一開,香味便隨著熱氣騰騰而出,無比的誘人。
連清滿意的聞了聞,然後將雞湯放到了路暨手上。
他有些受寵若驚,“師傅?”原本以為賈翩是搶給他自己喝的,沒料到他會給自己。
“做我的徒弟,身體不好可不行啊。”連清走在前麵,不停的嘀咕,“不然誰給我搬算命桌,誰給我跑腿,誰給我當苦力?”
倒也是毫不客氣,好像並不是找了個徒弟,而是找了個仆人。
雞湯的鮮味在鼻尖縈繞,路暨捧著這小盅,呆呆的望著,直到連清那不耐煩的“快跟上”打斷了他的發呆,隨後將雞湯一飲而儘,略有些清涼的早晨,因為一盅雞湯而變得暖和。
幕後黑手顯然是個執著的人,一朝想害小程不成,第二晚又執著的找到了他。
照著吩咐,把守的官兵見到小程推門而出時並沒有出現攔住,而是悄悄的跟了出去。
據目擊的官兵講,小程不像是睡著了,就像是醒著一般,隻是行動稍微有些僵硬遲緩,但卻是有目的地的朝著一個地方前進。
他們一直跟在後麵,直到他走進一個一看就已經荒廢了多年的宅院。
宅院很破敗,到處掛滿了蜘蛛網,小程一直走到院內的某個房間,推門而入進去之後,便不動了。
他們直覺不對,便想把小程叫醒,但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屋內的蠟燭突然全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