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為什麼,路暨都沒有多餘的時間細想,黑夜是這些邪魅之物的天堂,他在這裡待的越久,自己就越是危險。
得跑,趕快!
“你跑個der啊你跑。”
連清逮住千子令的衣領,一手扯下他的蒙麵罩,好看的容顏暴露在月色下,被人就這麼提在空中,千子令是不想生氣也不得不生氣。
“高人啊,我害怕!”
小程死死的環住連清的腰,害怕的都快哭了,“高人,我們打個商量成嘛,您和恩人有話說話,把我從樹上放下去好嗎,我恐高哇……”
睡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劫走了不說,在房頂全程見證了恩人和高人打架的全過程他真的快要嚇死了好嗎,好不容易高人略勝一籌將他搶了過來,以為終於可以落地了,你說說你找什麼地方坐不好偏偏找了個樹杈就坐下了,還是根這麼細的樹杈,小孩兒坐下都會斷啊!還是坐兩個大男人,高人一手還提溜著一個恩人,三個大男人的重量,真的不怕斷的嗎?
樹杈:……
謝邀,我還好,就是感受到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而已。
“閉嘴。”
也不知什麼時候從什麼地方連清拔了一根草,叼在嘴裡一手拍到小程腦門兒上,像極了在接上欺壓百姓的小混混。
小程不敢說話了,也不敢鬆手,死死的抱住連清的腰,想著大不了一起掉,還能給高人當個墊背的,也值了!
“賈先生悄無聲息的消失,又消無聲息的出現,現在還將在下……是否有些過分了呢?”
千子令忍著怒氣,想掙紮,但奈何他和賈翩的武力值貌似不在一個檔次,又因為在空中提不起力,隻能任賈翩提著,心裡溫著怒火。
“說什麼豬話呢年輕人,我為什麼追你心裡沒點兒數是吧,說說看吧,半夜三更潛入縣令府擄走一個家丁是為哪般呐?”
“賈先生料事如神還有算命之術傍身,還需要在下為你解釋?”
“瞧你這話說的,我算命可是要錢的,不給錢我給你算個der啊,不算命我咋知道你想乾啥?”
“一日不見,賈先生的脾性暴躁了不少。”
說來說去就是擺明了就是不願意講唄,連清也不客氣,鬆手的同時踹了千子令一腳,眼見他“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濺起塵沙,很是滿意,“你大晚上睡覺被打擾了你能高興的起來?還心平氣和呢,你給我錢了嗎你。”
連清這一腳並不輕,沒有給千子令任何反應的機會,實打實的被踹到了地上,凡人之軀又如何贏得過大地,當即嘴角滑出一絲鮮紅。
血腥在口腔彌漫,他卻並不在意,支撐著從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血,竟還有閒心擺出溫文爾雅的架勢,“先生需要多少銀兩?”
“又說什麼屁話呢,沒睡醒?”
“先生需要多少銀兩,或是說縣衙承諾了先生多少銀兩,在下願意雙倍奉上,但求先生將小程交於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