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感覺,賈翩的手觸碰到頭發的時候,他竟然敏感的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溫度,竟然,很溫暖,是把他,當成了父親嗎?
微微搖頭,撇掉那奇怪的想法,路暨繼續道,“她很強,似乎能看穿我內心的渴望,所以給我編織出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境,但又似乎並不全知道,也因此讓我找到了可以醒過來的契機,不僅如此,師傅教給我的保命招式用在她身上也是一點用也沒有,就算是最後的殺手鐧,也隻能是暫時束縛住她的行動,我依然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因此內心是害怕的。”
“嗯,害怕不可怕,你能在害怕的同時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並不放過任何能活下來的機會才是難能可貴。”連清讚揚著路暨,“做得很好。”
都知道嗎?
好像也並不奇怪,第一次被誇,路暨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又覺得表達出來很丟臉,所以隻是稍稍紅了臉,沒回答連清。
“至於疑惑,她好像並不打算真的殺我。”
饒是路暨並不想承認,他也不得不承認,如果女鬼有心想殺了他,他根本堅持不到賈翩的到來,可能在他打破夢境之前,就已經死在了她的手上,沒有掙紮的餘地。
但她沒有那麼做,一步步逼迫他卻不逼到完全的絕境,“她讓我覺得,不是我在拖延時間,反而是她在拖延時間,很奇怪。”
“但我想不出她這麼做的理由,我隻是一個普通人。”難道說……路暨猛的睜眼,“她知道師傅你會來,所以是在等師傅你嗎?”
“不是。”連清搖頭,竟然給了答案,“她的確在拖延時間,但並不是在等我來,而是在等你。”
“等我?”
路暨好像是聽懂了連清的話,但他又完全不懂他什麼意思,“我當時不就在那裡嗎,為什麼要等我?”
“嗨呀你還小,知道那麼多是會煩惱的,不助於傷口的恢複啊。”
又開始了,路暨有些頭疼,好不容易正經了一會兒,結果沒多久就又變回了那市井小民的樣子,不掩飾的打哈哈,就是為了告訴他,這事兒,你現在不該知道。
“……”路暨歎了口氣,“我知道了師傅,在你願意告訴我或者我發現了什麼之前,不會再問了。”
反正問了也一定問不出什麼,他懶得白費那個精力。
“真乖。”
路暨沒有躲過連清如老父親般慈祥的揉著他頭發的手,不是躲不開,而是好像找不到理由。
因為感覺很溫暖,就好像突然有了個可以信任的親人,雖然他似乎很神秘,身上隱藏著很多秘密,但就是認定了他對自己沒有惡意。
很奇怪,最近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
但他從小就經曆了那麼奇怪的事情,似乎接受能力也比尋常人強了不少,自己也震驚於能這麼坦然自若。
“師傅,我這傷什麼時候能好?”
“我看起來像大夫嗎?”
“不像。”
“那你問我起個屁用啊,整得好像都能為你解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