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官兵不幸遭殃,當火焰接觸到他的下一秒,身邊人再無力也嚇得迅速攤開,他的慘叫比道士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聽的路暨蹙緊了眉頭。
與道士一樣的下場,燒到最後,官兵隻剩下黢黑的骨頭,但它沒有再繼續,而是停了下來,正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暫告一段落而鬆了一口氣時,那個房間,傳出了動靜。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樣可怖的人臉,然後是蛇蠍的身體,雙臂是延伸的花朵,並不美麗,隻有恐怖。
“啊!”
鬼魅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隨著這聲慘叫,師爺的手臂,斷了一節,鬼魅附上手臂纏繞一陣,似乎是不滿意,很快離開,手臂完好無損。
又是一聲慘叫,同樣的情況,某個官兵的手臂斷落,卻被這鬼魅嫌棄。
人們驚懼,害怕,抓起刀劍四處亂揮,眼前一片突然一片漆黑,他們什麼都看不見,這一次,哀嚎聲接連不斷,竟成了自相殘殺。
路暨蹲在房頂,他看到了女鬼,她並沒有變化,那條被連清砍斷的手臂也沒有得到修複,半截手臂就這麼垂著,傷口新鮮的就好像昨晚那一瞬間隻發生在剛才。
路暨偏頭看向賈翩,發現他正看的津津有味,腳下就是一方單方麵的屠宰場,但他似乎沒有一點幫忙的心思。
“師傅……”
“怎麼,想救人?”
從外衣口袋裡摸出一把瓜子,連清悠閒的磕了起來,瞥了一眼路暨,眼裡的意思卻讓路暨看全看不透。
照理,縣令這算是自作自受,可是……
“那些官兵隻是聽命行事,縣令今晚死在這兒也是他活該,但這些人很無辜。”
“如果我料想不錯的話,這女鬼正在挑選她喜歡的手臂,她一定是靠著人類的肉身才能有這樣的實體,為了找到她喜歡的手臂,她不介意讓這些人全都失去手臂。”
畢竟,你無法妄想鬼會有人性。
“還挺聰明的嘛。
“哢哢哢。”連清嗑瓜子的動作沒停,“也沒有那麼聖母。”至少沒有想著同情縣令,連清很是滿意,將未磕完的瓜子塞到路暨手上,而後從懷裡摸出一張空白符纂,手指在房頂一抹,便是一層厚厚的灰,直接在符纂上畫了起來。
符文並不複雜,連清畫完之後,輕輕一吹,符纂自由飄落,最後貼到了地上,官兵們隻覺得腦內白光一閃,下意識閉眼,再睜開,已然看得清麵前的人。
幾乎所有人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傷,好幾個人已經斷了手臂,隻有縣令,縮在角落,竟是沒有傷到半分。
眼見女鬼朝他襲去,隨手抓了個離他最近的官兵擋在身前,“哢”,官兵猛的瞪大了眼,瞳孔失去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