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暨有些感動,因為理念不同的原因,從小到大,他好像沒聽彆人對他說過這種話,那麼認可他,信任他。
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好到心裡覺得暖烘烘的,甚至有種慶幸的感覺,慶幸遇到了賈翩。
“從今天開始,短期內他們不會有任何動作,所以,抓緊時間吧。”
路暨以為賈翩的抓緊時間是對自己說的,直到他風風火火的在縣衙門口搭起了算命攤兒他才終於明白,所謂抓緊時間,是抓緊空閒的時間賺錢。
還是在縣衙門口賺錢,也就隻有賈翩能乾的出來了。
“巧了嗎這不是。”
連清開口,路暨回神,發現算命攤前站了個白衣男子。
男子的容貌很俊美,與他粗獷的氣質不同,一看就像是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少爺,身材高挑細長,看起來沒二兩肉。
“又見麵了賈先生。”
聲音也與長相十分符合,溫潤如風。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哇千子令,怎麼著,算命嗎?”
“算。”
千子令朝著路暨點了點頭,然後直接坐了下來。
“今天你算什麼東西?”
千子令:“……”
雖然也不是第一次聽到了,但每次都覺得他在罵他。
“算算財運吧,最近破財破的厲害。”
“好說,好說。”
……
路暨多少覺得兩人熟稔的模樣有些礙眼,前兩日隻是從彆人的口中聽說了千子令,今天得以一見,的確如小程形容那般,很是令人生羨,師傅說他就是個有錢的傻子,但他怎麼看也不覺得他與師傅的形容有半分牽扯,這個人,他第一眼見到,就覺得,他不像自己表現出來那麼隨和溫雅,他一定是銳利的。
羊皮下包裹的,是雄狼長長的獠牙,蟄伏著,等待小羔羊掀開羊皮再給對方致命一擊。
“路暨,路暨?”
“嗯?師傅?”
不知何時出了神,麵對賈翩和千子令投過來的目光,路暨莫名有些不自在。
“為師的黃紙沒了,你去給為師買點兒,順帶去買兩串糖葫蘆,再去福記酒樓買一隻燒雞,你知道福記酒樓在哪兒嗎?”
“知道的師傅。”
路暨沉眸,就在師爺正住著的那家醫館旁。
“那愣著乾啥,快去快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