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
連清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聳聳肩,沒被這不善的目光所影響。
倒是媽媽,一下黑了臉,要說這憐花也是老人了,平日裡這個眼力見也是沒的說,饒是遇到再不喜歡的客人也能笑臉相迎,怎麼偏生現在這麼討人厭了起來?
“憐花。”媽媽叫了一聲,憐花立刻聽懂了其中的意思,臉色一僵,不再看向連清,恭順的應了一聲,“媽媽。”
“找我有事?”
“我……”
說不出口了,不是因為連清在場,而是單單從媽媽的態度裡,憐花就讀懂了太多東西,媽媽對這個女人,不一樣。
所以現在即便她哭也好鬨也好,怕也隻能是一場鬨劇,得到一場嘲笑,再無其它。
“沒什麼媽媽,我就是想來看看新來的妹妹,看過了,我就走了。”
憐花走後,媽媽才終於恢複了笑意,轉瞬麵對連清時,全是諂媚,“還有什麼要求,您儘管提,媽媽我啊,都答應您。”
“倒也沒什麼。”連清玩著自己的手指,眼裡全是精光,“隻是提前向媽媽討要個人而已。”
走出媽媽房門時,不意外的見到了一直等在那裡的憐花,沒有老鴇在,她眼裡的敵意再度展露無遺,冷哼一聲,攔住了連清的去路,“賣藝不賣身?你憑什麼?”
這人當真藏不住啊,在青樓乾了這麼多年,竟是一點有用的都沒學會。
“這話你應該去問媽媽,而不是問我。”
輕飄飄的將憐花遞來的惡意彈了回去,連清微微側身,輕鬆的從一側溜了過去,背對著朝著憐花擺擺手,聲音越來越遠,“我勸你啊,還是趕緊下去接客的好,讓媽媽知道你偷懶,後果不堪設想哦。”
毫不加掩飾的嘲諷氣的憐花握緊了拳頭,惡狠狠的盯著連清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銀牙。
連清深知憐花的討厭是理所應當的,在整個春香樓,又有幾個人不討厭她呢?
泥潭裡的人最厭惡的,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站在邊緣的人物,沒看見時尚能安穩在泥潭裡隨波逐流,可一旦讓他們看到,他們便會爭先恐後的,將其拉入他們那支龐大的隊伍。
原主本身是一個世外高人,不僅能力強悍,各式各樣的才藝也是手到擒來。
托原主的福也算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連清第一次登台表演,便在這汙穢之地占據了自己的一寸光亮之地。
肉(括號)欲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之後,人們便會向往更高一層的享受,試想,在一曲或慷慨激昂或宛轉悠揚的琴音裡釋放自己,達到最**,難道不是一種極致的享受?
長遠縣是一個大縣,官僚雖少,富豪卻多的令人咋舌。
為了誰豪擲千金的先例雖有,但卻極其稀少,那些人打心底裡看不起這樓裡的女子,給錢可以,但彆指望他們能待你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