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身對著自己坐著,幾乎看不到臉,手上捧著一碗糖水,正和一個男子鬥著蛐蛐兒,一驚一乍的,很是生動。
長這麼大,路暨就沒接觸過幾個女性,但僅僅是一個側身,卻讓他覺得很是熟悉,眉頭一皺,抬腿就想走過去的路暨卻被心急的憐花拉住了衣袖。
不太滿意的拂開憐花的手,被這一打斷,路暨也顧不上這一點小插曲,帶著憐花走了出去。
路暨和憐花離開後,蛐蛐兒鬥到一半的連清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放下已經喝乾淨了的碗,擦擦嘴,直接走人。
突然被爽約的公子哥兒:“……”
做人不能太瀟灑!逗一半就走人是個什麼操作請問?
滿腹不滿卻問不出口,因為當他想問的時候,人已經沒影兒了,見有其她人圍了過來,公子哥兒趕緊收起了蛐蛐兒,徑直離開。
笑話,他來找的是賈靈,不是這些眼裡隻有睡的青樓女子好嗎?
楊傑的墓地很是冷清,生前他就沒什麼親朋好友,死後崔氏一離開,更沒人願意來看他。
路暨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憐花站在墓前一動不動,聽到了她的哭聲。
他實在是不解,憐花這是經曆了什麼,難道真應了那句話,生前不珍惜,死後失去了才追悔莫及?
路暨想不通,乾脆不去想,靠在一根竹子上,思考著賈翩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他現在找到了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和李心艾有關,她是縣令的女子,他不敢輕易調查她,想著要是師傅在的話,管她什麼李心艾還是縣令,恐怕早已將人抓起來了吧?
正想著,樹葉動了動,路暨並沒有感受到有微風吹拂,瞬間警覺的站直了身體。
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但一會兒下來,什麼都沒有。
路暨眯了眯眼,懷疑是不是自己太多疑,正巧這個時候,憐花已經擦乾了眼淚,轉身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路暨搖搖頭,心道自己這段時間果然還是太緊繃了,草木皆兵,沒再多想。
同時不遠處,千子令防備用劍指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心裡湧起了千百個疑惑,“不知道姑娘是否知道,你擋了在下的道?”
“我知道啊。”連清欠揍一笑,不以為意,“俗話說得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現在這可是在積功德呢。”
“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應該清楚的很呐。”連清搖搖頭,“不過就是見事情快暴露了想殺人滅口嗎,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
目的就這麼被揭穿,千子令一怔,目光瞬間變得危險了起來,“你是什麼人?”
“哈,不過一介青樓女子,你不是知道嗎?”
的確知道,千子令的神色更危險了,不僅知道,還調查過,隻不過什麼都沒調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