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惦記著醫生和那護士的人情,悄摸摸的又給他們塞了一點錢,還了人情也可以讓他們對男人上點心。
這一來二去的,中午都已經過了。
連清回到病房看男人,還是沒醒,照醫生的話,也沒個定數,可能一會兒就醒了,但也可能會再躺上幾天,都是說不定的事情。
正好劉年順已經回來了,坐在病房裡,還給連清帶回來了幾個饅頭和一些油餅。
連清一邊抱著饅頭啃著,一邊坐在病房裡和劉年順聊著。
上午這活兒找的並不順利,由於時間不長,劉年順也沒能跑太遠,就在周邊打聽了一下,根本沒啥能做的事。
“但是我聽說有個麵粉廠缺苦力,就是搬運麵粉袋子,這東西咱擅長,雖然工價不高,但好歹是一日一結,每天乾完就給錢。”
劉年順還挺心動的,體力活兒對他們這種農村人來說並不算事,還能掙錢,就是不知道陳芬芳怎麼想的。
“有活乾是好事啊。”
雖然連清把**當了,姑且也算是個有錢人了,但她還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事,又會遇到什麼花錢的地方,不敢坐吃山空。
更何況她也想早點把**給贖回來,否則有什麼任務她接受不到,萬一哪一個決策出錯導致任務失敗就太虧了。
“反正現在他也沒性命危險了,我也不用整日瞅著這裡,下午的時候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隻要不是坑人的,我就做。”
“能成,對了,住院費你交了嗎?”
“交了。”
“這就交了?”劉年順有些驚訝,“多少錢啊。”
“雜七雜八算下來,五十幾塊。”
“多少?!”
劉年順有些坐不住了,手上沒控製住勁頭,饅頭瞬間扁了不少,“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就……把玉鐲子當了。”這事情想瞞也瞞不住,連清乾脆直說,但劉年順半點不信,“拉倒吧,你家啥情況我能不知道,彆說玉鐲子了,連個銀都看不到,你是不是偷人家東西了。”
劉年順是真擔心連清找不到法子做錯事,擔心的很,急的滿病房裡溜達,抽空還咬了一口饅頭。
連清無奈起身驚人又拉回去坐下,一個眼神讓劉年順彆亂動,說辭早就想好了,就等著說呢。
“動靜小點,彆吵到病人。實話跟你說吧,鐲子是我那晚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從犄角旮旯裡找到的,應該是我娘走的匆忙落下的,我也不識貨也不知道到底值不值錢,就事先沒跟你說,剛才拿去當了,才知道還挺值錢的。”
“你娘的啊。”劉年順老實了,他也聽他爹說過,陳芬芳的娘嫁給陳老漢前家裡也是有點錢的,當年也是看中了陳老漢能吃苦也聽話才下嫁給了陳老漢。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倒是也沒問題。
他們那種土房子,平日裡也不會去打掃那些角落,他前不久還從床角找到過小時候玩的彈弓呢,說得過去。
“你娘的東西,就這麼把它當了啊,就救這麼個來曆不明的男人,你咋舍得的。”
“人命關天嘛。”
“你呀,就是太老好人了,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把唯一和你娘有關係的鐲子都給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