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主動扯開劉年順的時候,任銳炎終於露出了微笑,很好,很好。
“不就親了一下嗎,至於嗎?”
“什麼叫至於嗎!”劉年順哭的鼻子眼淚混在了一起,連清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又嫌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手開始癢了。
“我倆什麼關係,她憑什麼親我。”
“你這腦子是村口那個被大黃狗尿過的樹皮做的吧,看不出來嗎,人家喜歡你啊。”
“……”
劉年順的眼淚瞬間被嚇了回去,消化了許久許久,才突然震驚的睜大眼,“哈?”
“我哈你個頭。”
真蠢。
連清恨鐵不成鋼,“誰讓你英雄救美,弄得人家心動了呢。”
“那不能。”劉年順甩甩頭,“我都被打成豬頭了哪兒能看得上我。”
劉年順擺手搖頭,拒絕相信,說到底,連清覺得他這反應一是心裡有王玉,二是對自己不夠自信。
夏棠又好看家裡又有錢性格也可愛,看下來,她好像沒有理由看上一個沒什麼特殊優點,家境貧寒人還傻乎乎的劉年順。
“沒辦法啊。”連清笑了,不夾雜其它的東西,是那種溫柔的,帶著鼓勵與肯定的微笑,“你的善良,明知打不過還要硬著頭皮往上衝,嘴上不饒人結果還是擔心彆人的安慰腿瘸著還往外跑,這就是她喜歡你的資本。”
不是所有的女孩兒都偏愛好看,家境好,會哄人的男孩兒。
樸素,沒啥心眼,老實,憨憨的,彆有一番傻氣又何嘗不是一種難得的品質?
劉年順跑了,因為接受不了現實,鴕鳥的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循著連清老母親擔憂娃兒找不到媳婦兒的目光看向劉年順的房門口,任銳炎醋了。
“芬芳。”
“嗯?”
任銳炎叫的順口,連清應的也很順口,任銳炎心中小小的竊喜了一下,嘴角彎彎。
“一會兒我去和他說說。你彆操心了。”
“也行。”
連清也不是逼著劉年順非要喜歡夏棠,她就是覺得,如果真有一個好姑娘喜歡他的話,試試看,也總比他念著王玉強。
連清又出神了,任銳炎看著她的側臉。
真的很普通,不褒不貶,她的眉她的眼,都算不上上層,甚至皮膚也因為常年在外風吹日曬有些乾黃,可能是餓多了的緣故,兩頰有些凹陷,更顯得她整個人精神氣不太好。
但任銳炎就是想這麼靜靜的看著她,她對他而言,有一種特殊的吸引,來源於她自己說的,明知危險還要救他的善良。
還有遇到危險沉著應對的穩重,事事想的麵麵俱到的細心,更小的會做飯,力氣也大,不怕苦不怕累等等等等,無一不在隨時向他散發魅力。
出於感激的心動,在短時間的相處下一點點探索到越來越多的東西,她就像一個寶藏,而他是貪戀這寶藏的賊,想要將這寶藏據為己有。
任銳炎也走神了,身體大於意識,一點一點朝著連清靠近。
昏黃的燭火,敞開大窗戶邀請而入的暖風,清脆卻又嘈雜的蟲鳴推著任銳炎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