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就是故意附和劉年順的,就是為了讓陳芬芳不懷疑到自己。
已經有一個趙詠炎了,他不就不是那個趙詠炎了嗎?
隻是任銳炎還是小看了連清,此刻他的身份,早就給她摸的透透的了。
“沒什麼。”連清往後躲了躲任銳炎的腦袋,避開他的視線,看向夏棠,“所以那個趙詠炎到現在還沒找到嗎?”
“沒有。”
“還好沒找到。”
劉年順不知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所以完全沒有把任銳炎就是趙詠炎這方麵想,“我覺得趙詠炎一定是在策劃什麼大事,不然他要是還活著,肯定早就回去找趙大帥了。”
“任銳炎你覺得呢?”
劉年順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剛才對任銳炎還沒什麼好臉色,現在臉全變了。
“可能是吧。”
任銳炎心裡有些驚訝,劉年順意外的不傻,還真讓他說對了。
趙詠石在水陵縣做的那些混賬事暫且不談,任銳炎也是在快到水陵縣的時候才打探到,他竟然和外商有鴉片交易往來。
爹明令禁止過他們這些孩子不能進行鴉片交易,趙詠石瞞著他爹,想借這個暴利偽造出水陵縣一片繁華的假象。
他也是剛知道這件事就被趙詠石派來的人追殺了。
當時任銳炎的行動路線接近葫蘆村,本是打算先從這些村子來側邊了解水陵縣的情況。
誰曾想被趙詠石的人也找到了,劉年順說的很對,他帶的人不多,並且一拿到趙詠石販賣鴉片的證據他就派了一些人將這些證據送到她爹手上。
趙詠石的人來勢洶洶,沒有商量,擺明了是來取他的命。
幸好,在來時他就想過趙詠石不簡單,一直防備著,才不至於當場被殺死。
隨後任銳炎便趁著他的人拖住趙詠石的人時逃了出來,當時他已經受了重傷。
陌生的地方他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靠著意識一直走一直走,最後實在撐不住,倒了。
倒下的那一刻,他以為他活不了了,有遺憾有不甘,就在想,要是有人能救救自己,就好了。
任銳炎去冥府走了一圈,沒想到會被人拉回來。
他其實比他們知道的醒的還要早,大概在被陳芬芳救回去當晚就醒了。
那個時候燒的糊塗,睜不開眼,隻是有一點意識,能聽見。
知道自己被人安放到了板車上,模模糊糊的聽到過陳芬芳和劉年順之間的交流,也能感受到陳芬芳一會兒停一下為他量體溫。
不可能不感動,隻是世道如此,他怕人心難測,實在不敢想象真的會有這麼好心善良的人嗎?
對一個陌生人照顧至此,所以不可抑製的,懷疑起了她和劉年順其實是趙詠石派來的,目的是為了得到他的信任,然後將他販賣鴉片的證據拿回來。
後來證明,是他想多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麼好的人。
沒人知道任銳炎有多慶幸,慶幸他倒在了那片紅薯地,陳芬芳家的紅薯地。
被正在乾農活的陳芬芳發現,送去醫治,一直到現在,還在因為想要贖回救他而不得已當掉的鐲子不顧危險去賺錢。
他帶來的錢全都拿去買炸藥了,沒辦法現在就幫陳芬芳將鐲子贖回,但隻要這件事一結束,彆說這一個鐲子,她想要再多,他都為她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