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任銳炎其實想過回去,以他現在的實力,不可能對付得了趙詠石。
但是他意識到自己並不能這麼做。
趙詠石知道他知道了他做的事情,所以一定會為了自保選擇放棄鴉片。
但正在進行的這一單他無法反悔,必須繼續進行下去。
如果他走了,耽誤了時間,就算他爹知道了這件事,再趕來怕是也來不及。
不僅趙詠石有機會將證據銷毀,而且還會有很多人因為這一批鴉片的出現陷入困境。
所以無論如何,任銳炎不能走,他必須把這一批鴉片銷毀,然後再拖到救兵到,親眼看到趙詠石倒台他才會放心。
但趙詠石沒有找到他的屍體,知道他一定還沒有死,會不斷的派人來找,他不能出現在公眾眼前,所以隻能躲在這裡。
還好,陳芬芳願意收留他。
“說實話我還挺想見見趙詠炎的,你瞧趙詠石雖然人品很差,但長得可不差,趙詠炎肯定長相也很俊。”
說著說著,話題就被夏棠給帶跑偏了。
她也根本不可能想到,那個所謂一定長的很俊的趙詠炎正坐在他的麵前,一手捏著還剩小半個的饅頭,另一隻手垂放在腿上,吃的毫無形象。
本身聊的興致勃勃的劉年順一頓,臉色瞬間就變了,“咋著,人家長得再好看能看上你是怎麼著?”
“不看上我,難不成看上你呀。”
夏棠反駁了一嘴,複又意識到什麼,臉上的表情突然亮了,“誒我說劉年順,你剛才是吃醋了吧?”
“說什麼呢?”
其實劉年順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剛才的反應不對勁,夏棠這一點,他立馬就紅了臉,張嘴為自己辯駁,“我還不是怕人家那天鵝肉被你這癩蛤蟆盯上了,替他擔心嗎?”
任銳炎:“……”
可彆瞎說,我一點不擔心,夏棠盯上的可不是我。
“劉年順,彆的都可以忍,癩蛤蟆就過分了!”
“就是就是。”
連清跟著附和,“多麼貌美如花的小姑娘,要癩蛤蟆也不能是人家是吧。”
“沒錯沒錯。”
任銳炎也跟著附和連清。
一個兩個全都站在夏棠這邊,劉年順完全沒有說話的份兒,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偏過頭,不自然道,“我,我說錯了行了吧。”
”噗。”
夏棠就是喜歡劉年順這個彆扭勁兒,一下子就被逗笑了,“可以可以,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生氣了。”
看這倆互動就和看小孩兒過家家一樣一樣的,連清也被逗笑了,嘴角輕勾,目色柔和。
本是如老母親一般的溫柔,看在任銳炎裡,就又是另一個樣。
一顰一笑都像是踩在了他的心坎上,真是怎麼看她怎麼喜歡。
“你吃飯就吃飯,看陳芬芳乾什麼,看傻了?”
被合起夥來欺負了,那劉年順不得找個軟柿子捏一捏出出氣。
正好,任銳炎在他眼裡就是個軟柿子。
反正任銳炎吃人嘴短,他說啥他也不生氣。
果然,任銳炎聞聲轉過頭來看了劉年順一眼,非但沒生氣,反而認真的對著劉年順點了點頭,又把頭扭了回來,繼續盯著連清看,一邊看,一邊回答,“芬芳好看。”
連清:“……”
臥槽我的雞皮疙瘩。
劉年順:“……”
我吐了,你呢?
夏棠:“……”
哎呀夫妻倆就是不一樣,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