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帶你去。”
趙詠石滿意的笑了,使喚著下屬,“你,抓緊時間收拾收拾,咱們去迎接我的好弟弟。”
“是,夏利的女兒,您還要去看一眼嗎?”
“去。”
趙詠石倒是要看看她給自己帶來了什麼重要的情報。
“我知道趙詠炎在那裡。”
嗬。
這世界還真是古怪,要麼一點消息都沒有,要麼一個個的全都突然知道了趙詠炎的去向?
相比於連清,趙詠石實際更信任夏棠,“那你說說,他在哪裡?”
“南街吉祥胡同走一段路然後往右拐,再走一段路往右拐,大概走個三分鐘往左……”
“停!”
趙詠石腦仁兒有點疼,“說具體點。”
左拐右拐的,他怎麼知道哪兒是哪兒?
“不是我不願意說具體一些。”夏棠就是故意的,“實在是那地方太偏僻,根本沒有標誌性的東西可以讓我給您指路。”
躲的偏僻?
趙詠石一想,倒也在理,那些叫得出的地方他的人早翻了個底兒朝天,一個影子都沒摸著,偏僻一些才好藏人。
正好,那個女人也招了,倒不如讓她們倆一起指路,看看這兩個小妮子,能不能把他帶到正確的地方。
“你來帶路。”
“這……”
夏棠假意猶豫,見趙詠石眉目一橫,順勢裝成害怕的模樣,乖乖應道,“我明白了。”
當夏棠見到連清的時候,著實被她的樣貌下了一大跳。
此刻的連清,不僅被炸彈殃及燒傷了半邊左臉,右臉也被鞭子抽的幾乎找不到一塊能看的地方。
帶著細細掛鉤的鞭子撕碎了她的衣物,殘破的布料下,是觸目驚心的一道道傷痕。
鹽水的啃咬刺激著她血肉開綻的皮膚,散發著難以言說的氣味。
奄奄一息的連清披頭散發被人架著,如果不是還微弱的出這一口氣,誰能想到她還是一個活人。
夏棠被嚇得後退幾步,跌到了沙發上,捂著嘴,不敢喘氣卻又忍不住生理反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突然很想哭,淚水止不住的流。
夏棠想過,陳芬芳一定會受到折磨,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她竟然會被折磨成這樣。
人不人鬼不鬼,此刻恐怕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趙詠石以為夏棠這是被嚇到了的表現,內心暗罵了一句“沒出息”。
“你認識她吧?”
他倒是很好奇,這女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認識。”
夏棠點頭,“她是任銳炎喜歡的人。”
竟然真沒撒謊?
趙詠石多少覺得有些驚奇,憑他弟弟那個個性,竟然沒有衝動的跑來救人,當真是,成長了啊。
“分兩隊走,一隊跟著她,一隊跟著她。”
趙詠石當著連清和夏棠的麵這麼說,其目的,昭然若揭。
誰要是敢帶假路,至少也先在心裡掂量掂量,還有沒有這個可能。
不過趙詠石此舉,無疑有一些多此一舉,連清和夏棠的目的地,在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