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老子找了這麼久都沒找到。”
隨著夏棠的腳步跟著東拐西拐,趙詠石內心已經了然,這麼偏僻的地方,離縣中心那麼遠,想想躲在這裡趙詠炎也不好辦事,誰他媽還會跑到這兒來搜。
就算來了,那麼多破房子,搜完前幾棟,鬨出動靜,趙詠炎還不得早就聽到風聲跑了?
趙詠石這邊在夏棠的帶領下剛剛到達目的地,連清那邊也緊趕慢趕的繞過路跟了過來。
兩隊彙合,趙詠石比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讓夏棠前去敲門。
他倒是警惕,防著任銳炎還留有後手。
安靜的環境裡,隻能聽到夏棠的手敲向木門沉悶的響聲。
夏棠敲了兩下,然後停手。
沒人應答,夏棠轉頭看向趙詠石。
趙詠石朝著夏棠點點頭,示意她繼續。
夏棠又敲了幾下,還是沒有人回應。
難道沒人?
趙詠石覺得可能性不大,他的人此刻正在全縣搜捕趙詠炎,他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躲在他認為安全的地方,絕對不會輕易離開。
沒人應答,隻能說明任銳炎的警惕性很高。
趙詠石朝著夏棠招手,示意她過來,然後小聲的對著夏棠耳語了兩句,夏棠遲疑了兩秒,又走到門前。
還是敲門,這是這一次,還有夏棠的說話聲。
“任銳炎。”
她說的很小聲,“開門任銳炎,我把陳芬芳救回來了。”
似乎還是沒人應答,趙詠石心到心道難道真不在?
還是識破了門外有人?
正想著,安靜的前方突然響起了“哢”的一聲,趙詠石抬眸,門前開了一條縫兒。
任銳炎透過門口的縫兒,隻能看到夏棠,看不到連清。
他剛想關門,但趙詠石已經等不及了,直接衝了上來,一腳踢向木門,一聲悶響,脆弱的木門被踢翻,砸到了任銳炎的後背,他趔趄一步,趕緊跑到屋內。
“抓!”
任銳炎安排的敲門戲碼很好的減弱了趙詠石的防備心。
趙詠石沒時間多做他想,首當其衝跟隨著任銳炎的腳步衝進了房內。
他的手下聽到命令自然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跟了進去。
最先跑進去的趙詠石一進屋,入目全黑,除了門口的光線,整個房間能透光的地方全被遮住,竟然能與黑夜相提並論。
趙詠石暗道不妙,剛想撤退,他的手下卻同時衝了進來,正正好擋住了門口,又將趙詠石撞回了屋裡。
“娘的!誰撞老子!”
回答趙詠石的,是響起的槍聲。
到底不是夜晚,門口的光線和槍聲給趙詠石提供了方向,他的經驗讓他舉槍就殺,一顆槍子打出去,那裡卻沒有人。
任銳炎好歹在這裡住過,地形比這些人熟悉了不知多少,整個屋裡,他沒有安排任何人。
所謂槍聲,不過是他臨時做的一個裝置,不求打中人,隻要出聲給自己爭取時間。
與此同時,真正躲在外麵的任銳炎的人抓住這個機會,霎時間,槍聲四起。
趙詠石因為這個變故突然失去了方向,舉槍不知該往哪裡瞄準。
門外的光線灑入門內,任銳炎瞅準在人群中最高大的那個人,站在由凳子堆積而有優勢的高處,飛身一撲。
趙詠石麵部著地,來不及有一絲一毫的掙紮時間,冰冷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我的好哥哥,彆來無恙。”
任銳炎的聲音從趙詠石的身上響起,夾雜著數不清的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