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口壓的趙詠石的太陽穴生疼,他不耐的“嘶”了一聲,感覺到了任銳炎隱隱約約已經有了扣動扳機的跡象。
有人不怕死,有人怕死,任銳炎不怕死,趙詠炎怕。
他絕對不允許真的激怒任銳炎,落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
不過趙詠石也不打算就這麼放走這個女人和趙詠炎。
“我放。”趙詠石似乎是放棄了抵抗的模樣,他瞧著一直站在角落的夏棠,“不如讓她扶著她?”
“你當我是傻子嗎?”
怎麼看,夏棠都是趙詠石的人吧。
“彆裝了弟弟,不是她,你有機會抓到我嗎?”
真把他趙詠石當傻子了是吧?
“那好啊。”
既然趙詠石選擇拆穿,任銳炎也沒繼續演下去的必要了。
“不管她是不是我的人,我都沒必要非得讓她來做這件事,還是哥你在拖延我的時間?”
“這你可真的冤枉我了弟弟。”
趙詠石頭露出了那副自以為很好看實則很惡心的笑臉,“哥哥我這完全是在為你考慮,你想想看,以她現在這個狀態,碰一下就碎了,不得有個女的,手腳輕些?”
歪理。
任銳炎要是真心了趙詠石的話,把他才是蠢到無可救藥。
但同時,他也清楚,他人手不夠,所有人都牽製著趙詠石的人,騰不出多餘的人來照顧芬芳。
“夏棠,我能放心把芬芳交給你嗎?”
她已經叛變過兩次了,誰也不知道,夏棠還能不能叛變第三次。
“我說過,我會贖罪的。”
夏棠接過已經奄奄一息的連清,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後朝著任銳炎點了點頭。
“走吧哥哥,弟弟送你回去?”
“好啊。”
趙詠石滿口答應,所有人紛紛為兩人讓開了道。
任銳炎挾持著趙詠石一步一步緩慢向外走,意外發生在一瞬間。
趙詠石沒蠢到家,他也是個極度謹慎的人,隻是容易一遇到任銳炎的事情而衝動。
事實上,趙詠石不僅僅安排了兩撥人,還有第三撥,一直埋伏在出口,就算裡麵打起來了也一直沒有出現。
等的,就是這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槍彈從屋頂飛下,直直穿進了任銳炎的背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任銳炎的大腦沒辦法反應過下意識的身體。
他的手歪了一瞬,趙詠石即刻抓住機會,一手抓住任銳炎的小臂,反身一扭,另一隻正預備手快速奪過任銳炎的槍,意外再一次發生。
兄弟不愧為兄弟,趙詠石留有後手,不見得任銳炎就沒有。
意外發生的瞬間,炸彈轟然爆炸,任銳炎故意沒有反抗趙詠石,就是為了趁機掙脫他自己逃走。
“轟”的一聲巨響,本就破舊的房屋支撐不住,轟然倒塌。
因為事發突然,沒有那麼多時間做過多調查,誰也沒有預料到炸藥的威力竟然比想象中更大。
這些老舊的房子,如同多米諾骨牌,倒了一個,接著第二個,第三個,本不該受到波及的地方,也接連倒塌。
夏棠本扶著連清往後走,突然的爆炸震的她腳步發軟,頭頂突然一黑,夏棠抬頭看去,斷裂的牆體從空中掉落,正對她的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