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芬芳的娘彆的本事沒有,揮霍錢財倒是有一手,她自己的那些嫁妝和在村裡借的錢很快就花光了。
實在走投無路,就想再找個有錢的嫁了。
那個時候,夏利剛死了老婆,留下了幾歲大的夏棠,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陳芬芳的娘想要抓住這個機會,把夏利釣到手,但又怕夏利接受不了自己還有個兒子,所以親手把自己的兒子按進水庫裡給淹死了。
那個水庫,就是上次任銳炎和陳芬芳散步的水庫。
陳芬芳的娘淹死了兒子之後,花掉了最後的積蓄找人給自己做了一個假身份,然後趁著夏利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了夏利麵前。
後來,夏利娶了陳芬芳的娘,並且為了夏棠,再也沒有生過孩子。
夏利彆的沒有,錢倒是有一些,陳芬芳的娘隻要有錢,也並不在乎自己有沒有孩子,安心的裝了多年的好母親,一直到,被任銳炎的人查到頭上。
也就是說,夏棠還是連清名義上的妹妹。
這個狗血的劇情,竟一時讓連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她本以為十七層地獄給自己安排那個身份隻是為了遇到任銳炎,沒想到這一波她在第一層,而十七層地獄在第五層。
是她淺薄了。
“那她現在在哪裡?”
“牢裡,老實說,她也該死。”
任銳炎說到這兒的時候,聲音都重了幾分。
一開始,夏利也沒想過非要靠舉報他們來為夏棠出氣,但那個女人卻生怕任銳炎成功取代趙詠石整改水陵縣的經濟導致夏利賺不到錢,所以一直在夏利的耳旁煽風點火。
一來二去的,夏利也糊塗了,最後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說到該死,她最該死,但因為她是陳芬芳的娘,所以任銳炎在處理她的時候,猶豫了。
他本來完全可以將這件事隱瞞下去,大不了讓陳芬芳一輩子找不到她那個拋棄了她的娘。
但又回想起她對那個鐲子的寶貝,怕她到死都再無法見到自己的親娘一麵,抱憾終生。
所以任銳炎把那個女人留到了現在。
“你……想去看看嗎?”
想去嗎?
連清問自己,或者是在問陳芬芳。
當連清感受到了自己身體湧上的那股排斥質感之後,她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不想去,她該死,你處理了吧。”
在她拋夫棄女,淹死親子另嫁他人的時候就該死了,現在她不過是多了一項罪名而已,無傷大雅。
聽到這個回答,任銳炎不可抑製的,由衷的鬆了口氣,還好,芬芳沒求著他放過他娘。
因為他一定不會放,所以很有可能會造成他們倆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但是任銳炎想多了,陳芬芳,從來不是個不明事理不辨是非的人。
“對了,劉年順呢?”
連清在暈過去之前,看到了一個男人,稍加猜測一下,便能想到那一定是任銳炎的父親。
有趙將軍在,劉年順的命一定還在,隻是他竟然沒在她的病房裡,還是說,在夏棠那兒?
“他在夏棠那裡,你比夏棠醒得早,夏棠到現在還沒醒。”
夏棠的病房離連清的病房不近,任銳炎去接水的時候路過從門窗往裡看了一眼,劉年順正趴在夏棠的病床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