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知道,他早在好幾天才就已經回到了市裡,但是那個時候,任銳炎的人早就被趙詠石的娘發現處理了。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任銳炎的娘雖然心善,但到底不傻,察覺到了趙詠石他娘的異常,這一查,就發現了端倪。
然後任銳炎的娘趕緊將這件事告訴了趙將軍,得到了趙詠石販賣那東西的證據,剛回到市裡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的趙將軍根本坐不住,當即啟程往水陵縣趕來。
緊趕慢趕,還好,來得及。
“我爹再隔幾日,就該走了。”
趙將軍回市裡本身就不是回家,而是有點事需要處理,隻是沒想到突然出現了這件事,把那件事暫時擱置了幾日。
“他知道我喜歡你。”
任銳炎說的直白,每次表白從來沒有不好意思過,總是閃著星星眼,等著連清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如果換以前,連清肯定乾脆拒絕,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任務。
“那趙將軍怎麼說?”
一開始根本不同意。
趙將軍是過來人,這麼多年拚死拚活,數不清的人為他喪命,他早已習慣。
雖然對連清的做法感到十分動容,但連清不符合他心目當中的兒媳標準。
沒有一個好的家世,也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才能,甚至現在,臉幾乎全毀。
連清從醒過來一直沒有提過她臉的事情,是因為她在心裡清楚,提了,傷的是兩個人的心。
左邊臉全部燒傷,後續雖然會慢慢長出新肉,但不會比現在好到哪裡去,依然會非常的猙獰可怖。
右邊臉被鞭子抽打過,有一條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從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會留下一條永遠都看得見的疤痕,無法消除。
總的來說,就是全臉上下,找不到一處能看得下的地方。
正是因為這幅容貌,想要和任銳炎匹配,似乎有些癡人說夢。
趙將軍也不是說兒媳婦一定要多好看,但至少,彆醜的連門都帶不出去。
這媳婦,以後也會是任銳炎成就事業非常重要的東西。
所以一開始趙將軍說什麼也不肯鬆口。
隻是他拗,任銳炎更拗。
他不知道他爹對待感情是什麼態度,也不知道他爹三妻四妾有什麼感想。
但他隻知道,從一開始,他喜歡的就不是陳芬芳的這張臉。
看到陳芬芳毀再知道再無恢複原貌可能性的時候,任銳炎隻覺得心疼,為她感到難過,遺憾。
除此之外,這更堅定了任銳炎想要好好照顧陳芬芳一輩子的決心。
任銳炎腿上中了一槍,醫生不讓他在短時間內有大動作,但他卻直直的跪了下去,沒有乞求,隻是雙眼含著數不清的堅定。
任銳炎說,“您不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您也不清楚兒子有多麼想一輩子和她在一起,您不是兒子,所以您隻是憑借所謂家世樣貌去評判芬芳到底適不適合當兒子的媳婦兒,可是爹,兒子在最艱難差點死掉的時候,是她咬牙救了我,兒子不信任她欺騙她被她知曉後,她從沒責備過兒子,非但沒有責備,還豁出自己的性命來換取兒子的平安等等等等,這些,是兒子自己親身經曆並且一輩子不敢忘的事情,如果爹覺得這個兒媳婦會丟了您的臉,那麼請恕兒子不孝說出這句話,您也可以不認我這個兒子。”
兒子都沒有了,就沒有兒媳婦丟臉這一說了。
任銳炎鐵了心,要喜歡陳芬芳,甚至不惜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