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宋友謙和連清各退了一步,她讓她送她回家,他將她送到了公交站,告訴了她回去的線路,等著連清上了車之後才回家。
難得今天爸媽都在家,宋友謙剛走進大門,他媽就迎了過來,“來,小謙媽媽看看,司機說你臉受傷了,這是怎麼回事?”
“還有你這腿,怎麼一瘸一拐的?”
宋母很是擔憂,宋父雖然沒說話,但目光也從財經新聞上落到了宋友謙身上,關懷的意思也很明顯。
宋友謙的鼻頭突然就酸了起來。
他真的出生在了一個很幸福的家庭,父母身體健康事業有成,膝下沒有多餘的兒女,全心全意的嗬護著宋友謙一個人長大,給了他好的物質生活和最好的愛。
他這是頭一次真實的感受到自己是真的很幸運,相比較下來,連清的確如祝婆婆所說那般,是個苦命的孩子。
宋友謙沒把昨天的事情告訴父母,隻解釋是自己不小心摔的,塗了藥便沒什麼大礙。
宋母見到宋友謙手裡還提著藥袋,拿出來一瞧,裡麵就隻有一隻普通的雲×白藥的藥膏。
“這個藥膏沒什麼作用,彆用了。”
宋母說著,便將藥膏扔進了垃圾簍裡,抓起電話撥了出去,“我讓你張叔叔過來給你看看,好得快。”
所謂張叔,是宋父的朋友,自己開了一家私人診所,在本市也算出名。
藥膏被丟掉的那一瞬,宋友謙的的確確,生氣了。
他不讚同的將藥膏從垃圾簍裡拿了出來,抿著唇,“媽,我這就是普通話的小傷,不需要勞煩張叔,殺雞焉用宰牛刀,你就彆管了。”
“你這孩子,你媽不也是關心你。”
到底宋父也是男人,男子漢大丈夫,受點小病小傷的無傷大雅,也認為不需要特地把老張請來一趟,“我看這藥膏也還不錯,著名品牌嘛。”
宋父就怕宋母瞪他,嘿嘿一笑,招呼宋友謙陪他看財經新聞。
正好宋友謙有件事想拜托宋父,乖乖的坐了過去,“爸,我找你商量件事。”
本就是件很容易辦妥的小事,兒子拜托了,宋父自然不會不同意,隻不過宋父有些好奇,“你怎麼會認識那個人?”
該說不說,黃毛和宋友謙的生活根本沒有半點交集,宋父好奇也在情理之中。
宋友謙想了想,道,“就是那個連清,媽應該和你說過,這學期轉來我們學校那個,黃毛和她很熟。”
“那個碰瓷的女學生?”
宋父還有點印象,“你媽不是說她和她媽經常給你添堵嗎,你怎麼還反過來幫她認識的人?”
聽宋父這麼說,宋友謙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總有種不希望他爸這麼說連清的感覺。
“就,有一些誤會,她其實也沒那麼討人厭,再說了,她討人厭是她的事,那個黃毛也是真可憐,我又不是為了她才讓你幫忙的。”
宋友謙那副彆扭勁兒,讓宋父覺得很是好笑,搖搖頭,拍拍宋友謙的肩膀,“實話和你說了吧,你昨晚在什麼地方,我和你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