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零零”手機鈴聲打破了母子之間的交流,宋友謙拿起電話,是班長打來的,唯恐連清又出了什麼事,趕忙接起,“喂?”
“宋友謙你什麼時候回來?”
宋友謙請假的時候隻說了有事出去一趟,沒說多久回去,所以班長打電話來問問。
“出什麼事了?”
“啊?”班長懵逼一瞬,“沒出什麼事啊。”
電話這頭的宋友謙頓時鬆了一口氣,提著的一顆心緩緩落下,“那你找我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我們不是計劃好了一會兒去泡溫泉嗎,問你多久回來,是和我們一起走還是自己去。”
原來是這件小事,宋友謙本打算推辭自己不去了,但又想到了他還是不去連清不好辦,想了想,回答,“我現在就過去酒店,到時候一起走吧。”
說實話,宋友謙現在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麵對連清。
當所有事實的真相一樁樁一件件的都擺在他麵前時,那些觸目驚心的過去,讓他不敢看,不敢觸碰。
一回想起自己對連清的所作所為,就會覺得自己無比的混蛋。
懊惱不已,卻連當麵和她說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手抬起又放下,反反複複幾次,還是沒按下門鈴。
他正糾結的要命的時候,房門突然打開了,連清正打算出門,門外突然莫名其妙的站了一個人,著實把她嚇了一大跳。
宋友謙也嚇了一跳,“我去”一聲連退好幾步,直到後背撞上了牆壁才停下。
連清總感覺他在這兒站的不是一時半會兒了,略有些疑惑,“你找我?”
“我……”
宋友謙在緊張,有好多話想說,但又不知從何開口,支支吾吾了兩聲,眼睛眨的飛快,“我來叫你去大堂集合,一會兒不是還要去泡溫泉嗎?”
“哦。”
連清應了一聲,宋友謙問,“你怎麼突然出來了,嚇我一大跳。”
雖然是有些埋怨的語氣,但連清到底聽出了不同,宋友謙的話裡,刺少了。
是因為她的抑鬱症?
“班長早上通知我下午四點集合,我看牆上的鐘時間到了,就出來了。”
通知過了?
宋友謙有些懊惱的“嘖”了一聲,覺得班長就是在多管閒事。
“哦,他怕你忘了,所以叫我再來叫你一遍。”
什麼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明明連清根本就沒問,宋友謙非要刻意解釋一通,反而讓連清覺得奇怪。
彆說班長會不會怕她忘了,就算真在乎她這個同學找人來通知她,那也不可能找到宋友謙,他還沒那個膽子。
但知道歸知道,連清並沒有去拆穿宋友謙劣質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