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孫文祥一抬眼,就是藍樘審視的目光。
“她知道了?”
藍樘多聰明的人,一下就聽出來了,孫文祥就是想瞞也瞞不住,尷尬的笑笑,“就,前段時間我不是老幫你打聽粟教授的事兒嗎,然後巧巧就誤會了,還以為我是想通過她接近粟教授,差點和我分手來著,那我能同意?”
“不同意,所以就把我喜歡粟瀾夕這事兒全告訴她了?”
藍樘一挑眉,孫文祥覺得十分危險,果斷開口,“那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再說了,你不也從我這兒了解到了粟教授不少事兒嗎?”
“再說了,我雖然告訴巧巧了,但她也沒告訴粟教授啊,瞞的好著呢,我們這叫直接打入了敵人內部,你還得感激我呢。”
藍樘:“……”
嗬嗬,那我先謝謝你全家。
不過孫文祥說的也是事實,要是秦巧不知道這件事,說不定還不會告訴孫文祥粟瀾夕現在的情況。
“那粟瀾夕現在倒地怎麼樣了?”
一提起這個,孫文祥瞬間來勁了。
“我跟你說,我一直說粟教授一看就是那種雷厲風行,精明果敢的人,事實證明我果然一點都沒看錯!”
“你再賣關子我就讓唐玉新把你的襪子從陽台上扔下去信不信?”
還在晾襪子的唐玉新:“……”
懂了,我就是一工具人。
“好好好,我說我說。”
孫文祥湊近藍樘,開口,“巧巧說,粟教授第二天就把那個渣男出軌的事情告訴家人了,粟爸粟媽當天下午就召集著一眾親戚,包括巧巧的父母雄赳赳氣昂昂的去了那個渣男家裡退婚。”
“然後呢?”
看那個男人的態度,“男方那邊會那麼簡單的同意嗎?”
“嘿你還彆說,我也以為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不過你猜怎麼著,根據巧爸巧媽那天回來之後說的話,巧巧說,他們本來也是做好了隻要男方敢強詞奪理就鬨一番的準備,結果一過去,對方啥也沒說,竟然直接同意了!”
“真的假的?”
唐玉新從陽台外把脖子伸長了脖子,又驚訝又好奇。
“你看,我剛剛也是這個反應。”孫文祥十分理解唐玉新的驚訝,“不止我們驚訝,粟家人當時也被男方這態度給弄傻了,然後粟教授的舅舅還以為男方是看不上粟教授,當即就想揍人,沒想到男人竟然在那個時候從房間裡出來了。”
“然後呢然後呢?”
唐玉新直接把這當戲聽了,津津有味的求後續,被藍樘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接著說。”
“走出房間的男人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給粟教授的父母跪下了,聽巧巧說是進行了好一番深惡痛絕的懺悔,哭的眼淚和鼻涕齊飛,看起來不像作假。”
“你們也知道,粟教授一家都是文化人,也不像咱這種得理不饒人的,本來上門的目的就隻是為了退婚,既然人家沒有異議,還進行了深刻的懺悔道歉,那他們也沒道理非抓著人家做些什麼事,於是乎,這婚就這麼退了。”
“結束了?”
“結束了。”
“嘶……”
唐玉新聽完,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太得勁兒,好像漏了什麼特彆重要的地方,導致整條線串聯起來都非常奇怪。
“既然如此,婚也退了,粟瀾夕還請假乾什麼?”
“這我哪兒知道啊。”
秦巧又沒形影不離的跟著粟瀾夕,哪兒能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不過今晚我和巧巧吃飯的時候可以幫你找她去看看粟教授,看她到底在乾嘛。”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