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提起這個話題,唯一能證明的就是不管是清醒狀態的奚柏初還是醉酒狀態的奚柏初都不願意離婚。
她其實猜得出原因,本來不想理會,但忍了兩秒還是接了話,“沒有感情了離婚不好嗎?”
“誰說沒有感情了!我愛你你愛我,我們明明那麼相愛,怎麼就沒有感情了?”
一句很平淡的反問卻觸碰到了這個醉漢的某個點,甚至激動的站了起來,又站不穩,搖搖晃晃的隨時都要摔下去,反駁的很認真,也讓連清有些驚訝。
“你愛我?”
“愛,很愛,奚柏初一直都很愛他的阿芝。”
這句原主這幾年從來都不敢奢求聽到的話,終於在今天,從醉了的某個人口中,說了出來,如果她還在,一定會很開心很感動吧,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了這句話。
但是怎麼辦呢,連清不是原主,她不會感動,更彆提開心,她隻是很冷靜的,在闡述某些事實。
“可是不是你自己說的,方明芝已經沒資格做你的阿芝了嗎?”
“我是騙你的,我怎麼就不愛了呢,我們說好了會相愛一輩子的,我從來都沒想過食言。”
連清其實也沒分清奚柏初跌坐在地上那一刻是因為醉酒導致腿軟還是彆的什麼原因。
他其實一直不是一個堅強的人,所以他才會一直是這個狀態。
“但你放不下,奚柏初,你清楚的,你過不了心裡那個坎。”
她把他的心理摸得很清楚,能猜的出來他一路變成現在這樣的原因,也能感受出來他自己和自己打架的糾結,但那與她,又有什麼關係?
一個帶著自己願望而來的任務者,不需要過多的理解土著人民的感覺。
所以,在奚柏初因為她這句話捂臉痛哭的時候,連清唯一做的,就是冷淡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崩潰,聽著他的哭聲,不發一言。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我和你,從來都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可以離婚啊,離不了,離了婚我會死的。”
“我怎麼辦啊……”
半個小時,除了奚柏初的哭聲,整個空間回蕩的就是這些自言自語。
他跪在地上,掉落的酒瓶淌出酒水浸濕了他的西裝褲,包廂內有些昏暗的燈光打在他的背上,整個人看上去,突然就顯得孤獨了起來。
等他哭夠了,哭吐了,就自己倒在了地上,睡著了,嘴裡還時不時的念叨著“阿芝,阿芝。”
這個時候連清才抬手看表,淩晨一點。
完美,她明天還要上班啊淦!
找來了酒吧的兩個服務員幫她將奚柏初架到了車上,打開車門坐上去,一腳踩上油門,連清以在不違反交通情況下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彆墅。
本想把這個睡得不知今夕為何夕的人都給傭人處理,但又覺得打擾人家勞動人民好像不怎麼道德,最後還是黑著臉自己將已經從車坐上滾到了車坐下的奚柏初也攙進了他平時自己住的房間。
這個房間,連清從來沒有進去過,自從奚柏初搬過去之後原主也沒有,當然,也是這個人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