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似乎有些道理。”
金覃其實有些意外,不管是當年還是剛才,他從未說過他會這麼做的原因,但他這個看似沒什麼用的兒媳婦,竟然猜出來了。
“但是孩子你似乎忘了,小柏與四年前不能同日而語,你又怎麼覺得爸爸這四年來一點都沒有做準備呢?”
“準備必然有,但準備的充不充分,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麼說,你料定了我還沒準備好?”
“不是料定,而是確定,不然爸爸這麼日理萬機的人,是不會抽出這些時間來弄一些所謂的懲罰而已,你想威脅奚伯初,對吧爸爸。”
“嗬。”
金覃突然冷笑出聲,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卻也恰巧印證了連清的猜想。
她在賭的從來都不是尚成進能不能救下孩子,而是金覃還沒將整個奚家家族拿下,把她和尚成進吸引到他這裡來,無非就是想用他們威脅奚伯初。
**不給她一個確定的答案,她在賭的時候一直很緊張,整個人都在冒虛汗,極力控製著自己握住刀的手不要抖。
終究是已經經曆過兩個世界的人演技要更好一些,在聽到金覃那句奚伯初親眼看到什麼什麼的時候,她才終於可以確定,她賭對了。
“爸爸,這件事情尚成進並不知道,所以,隻要我不說,你不主動去威脅奚伯初,我今天完好無損的在您這兒作個客,我保證一句廢話都不會多說,你還是你,奚伯初還是奚伯初,但是如果你覺得不劃算,當然也可以用我來威脅他,隻是,有些東西,太過了,反而適得其反,奚伯初雖然在乎我,但你和他,畢竟隔著童年陰影還有母親抑鬱而終的仇恨,保不準,他會怎麼選擇。”
想她連清也不是嚇大的,心裡有了底,說話也就有底氣了不少,一來二去的,愣是把金覃給唬到了。
金覃無疑是精明的,他難道不清楚連清很有可能隻是在保自己嗎?
但他也的確很在乎自己多年打下來的天地,奚伯初不知道當然要比他知道更好,但是,“我不能保證你不說,與其突然給我迎頭一擊,倒不如讓我打一場有準備的仗。”
畢竟嘴巴長在連清臉上,她天天和奚伯初在一起,想說,什麼時候不能說?
“也正是因為這樣,爸爸你就更可以放心了,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但我卻一直沒有說,為什麼?因為我也不希望他回憶起那些往事,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就這麼簡單。”
“真的?”
“當然了爸爸,我叫您一聲爸爸,不就很好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不得不說,你成長了很多,和我拖延了這麼多時間,是在等小柏來吧?”
“???”
“你又怎麼知道,他一定來得及?”
連清的刀很鋒利,什麼程度呢?
大概就是金覃刀鋒對準了連清的臉蛋時,疼痛感瞬間襲來,同時,這把刀再次喝到了鮮血。
都說商場如戰場,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幾十年,還站在一個極高的位置上,金覃可不是那種會因為彆人的三兩句話就被帶的頭腦一熱就相信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