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黑白紅這三種顏色的水性筆瘋賣,不管男女,都喜歡在課間往手掌心,手腕上畫假傷口。
那認真勁兒如果用在學習上估計家長和學校領導做夢都得笑醒。
總之,連清也是那群憨憨之一。
現在,她正坐在梳妝台前,上麵胭脂水粉不少,雖然不及現代的化妝品花樣多,但畫一個假傷口也綽綽有餘。
趴在台上對著看不清的銅鏡彎曲手肘艱難卻又認真搗鼓了不短的時間,眼看太陽都在山後隱匿了半個腦袋,一個看起來有些假卻莫名又很真實的傷口赫然出現在了連清的手肘上。
再配上手肘出特殊的褶皺和傍晚柔和的光線,這特喵的就是一個真傷口好嗎?
滿意的點點頭,連清又找了一套方便輕巧的衣服穿上,將有些隨意的長發高高束起,然後,在手肘處的衣服上剪了一個洞。
七七八八歪歪扭扭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剪的,更像是擦的。
做好一切準備後徑直走出了寢殿。
此刻,許向衡正站在寢殿門口,倒是儘職儘責。
看到連清突然的便裝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又馬上彎腰行禮,“殿下。”
“久聞小將軍武藝過人,既然如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侍衛,那麼,你這武藝高不高,還是得我說了算。”
一改剛才的嬉皮笑臉,麵無表情的看向許向衡,連清第一次拿出了皇女的架勢。
許向衡有些拿不準這位殿下又想搞什麼,“殿下的意思是?”
“和我切磋切磋,你能打過我,我就讓你當我的侍衛。”
嗬。
內心不屑一笑,許向衡甚至覺得自己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隻學了一年武的小女子和他一個從小習武的大男人切磋?
誰輸誰贏還需要思考?
這是又來給他找不痛快了?
“殿下千金之軀,屬下不敢傷了殿下,還是作罷為好。”
“小將軍,如果說剛才我是在和你玩笑,那麼現在,我就是在命令你,怎麼,本殿下的命令,你想違抗?還是說,你怕輸?”
微微的慍怒配上不容置喙的挑釁語氣,許向衡微微驚訝抬頭,眸子裡除了不解之外更多的,是自信。
莫名其妙的,許向衡就應下了這個從開始就知道結局的切磋邀約。
兩人沒有走太遠,切磋的場地就選在了寢殿的前院兒。
為了不傷及無辜,連清揮退了其他的宮人,整個前院兒,隻剩她和許向衡。
兩人相對而站,各自臉上都揚著自信的笑容。
“彆怪屬下沒有提醒過殿下,切磋雖點到為止,但也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殿下可要保護好自己。”
“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兒似的,比不比,不比我找彆人!”
“比,那殿下,恕屬下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