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寧帝挑起了眉,來了興趣。
她沒有忙著叫連清起來,而是頗有興味的敲打著案桌,一下一下,清脆而又沉重。
“說說看,朕的孩子。”
她放緩了語調,就像一個慈愛的母親,在對自己犯了錯的孩子循循善誘,誘導著這個犯錯的孩子自己說出真相。
“不要和自己的母親撒謊,因為一旦撒了謊,那就是不孝,不孝的兒女,留在世上,何用?”
!!!
抖。
寧帝放在連清背上的手隻能感受到她渾身的顫抖,還有源源不斷向外滲出已經將衣物滲透了的汗液。
她的身體已經告訴了寧帝,她根本不敢撒謊。
“兒臣,兒臣不該忘了自己墲國太子側妃的身份,不該喜歡上師父,母帝,兒臣知錯。”
不斷的磕頭,不斷的求饒,哭腔內儘是顫抖,這個墲國準側妃此時此刻有多怕死,寧帝不知道,她關心的,根本不是她怕不怕死!
“喜歡魏卿?”
寧帝愣了一瞬,而寧箐則是直接懵了。
那麼慌張那麼害怕,然後呢,就這?
魏仕秋這一年來和寧淅走的有多近寧帝不是沒有收到過消息,隻是不管她如何派人跟蹤也好,偷聽也好,能得到的信息,也隻有兩人越發親密,除此之外,彆無其它。
寧淅和魏仕秋互生情愫,對寧帝來說,本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初選中魏仕秋這個新科狀元任寧淅的老師,就是為了讓他的才華和樣貌發揮其最大的益處。
隻有寧淅的心在本國,嫁到了墲國成了太子側妃她才不會被某些人某些物迷住了雙眼,才能儘心儘力的為她做事。
寧帝想要的回答,從來就不是這無關痛癢的兒女私情。
“除此之外呢,彆無其它?”
寧帝的語氣有些急了,但不仔細聽也根本聽不出來,她還保持著一慣的高深莫測,尤其是在和寧箐對比時,更為明顯。
“本宮勸皇姐好好說,你和魏仕秋是不是在策劃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嗬。
麵對寧箐看似唬人的質問,連清的內心沒有起半分波瀾,反而有些想笑。
寧箐不這麼問還好,她還不知道寧帝究竟想逮住她哪方麵的問題來做文章,但寧箐這麼問了,那麼很明顯,寧帝想試探她到底對她有沒有二心。
這二心她當然有,隻是會不會讓她們知道,可就不一定了。
像是被這聲質問嚇到了一般,連清大呼冤枉,揪著寧帝的裙腿磕頭流淚,梨花帶雨,委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