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朕的乖女兒背著要犯要去哪兒?”
連清做夢都不會想到,她會在這個時候見到她還沒做好準備見的那個人,寧帝。
連清懶得猜她為什麼會知道她在這裡,反正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事情脫離自己的掌控,更發現了眼前這個帝王和劇情裡那個沒頭腦的寧帝根本不沾邊。
所以,是有人發現了也好還是她料事如神也好,連清都懶得去猜了,有那個功夫還不如想想現在該怎麼脫身。
連清心裡清楚的很,寧帝想要速戰速決,今晚,她,許向衡還有寧帝都會死在這個地方。
然後夕城王以為有希望,一定會立即動身造反,可螳螂捕蟬,魏仕秋是那個黃雀。
連清想,她再怎麼樣,也要等到章孜涵,最起碼等到李浙閩也好,所以,她今晚必須帶著許向衡離開這兒。
連清發現,寧帝的身後,烏泱泱站著一片侍衛,個個手持利劍,將這個地牢外圍圍了個水泄不通,個個嚴陣以待,似乎並沒有讓連清背著許向衡出去的意思。
而麵前的這個女人,雍容華貴,容光煥發,月光灑下,襯得她高貴無比,更顯得此刻的連清狼狽不堪。
“咳咳……”
背上的許向衡終於醒了,艱難的掀開眼皮,除了血色以外意外的感受到了一個溫暖的背脊還有麵前的那個女人。
“你不該來的殿下。”
當他被關進地牢的那一天起許向衡就明白了,他一定會成為寧帝威脅殿下的人質,逃不了更死不掉。
許向衡一直盼著這一天能晚點到來,可他明白,晚點到來也終究會到來的。
“是屬下……連累了殿下,咳咳……”
許向衡每說一個字,胸口的起伏都十分的劇烈,就好像是用儘了渾身的力氣,正背著他的連清感受的一清二楚。
她突然就有些酸楚,堂堂武功蓋世的小將軍,怎麼就落得如此地步。
同時她也更堅定,一定要將許向衡帶走。
“不想死就彆說話。”
連清惡狠狠的瞪了寧帝一眼,心裡不斷計算著背著許向衡從這裡闖出去的可能性。
而寧帝呢,她就像一個老狐狸,輕而易舉的看穿了連清的那點小心思,柳葉眉輕輕一挑,竟然抬手讓身後的侍衛給連清讓出了一條道路。
“朕唯一的女兒,你走可以,要犯留下。”
她薄唇輕啟,微涼的冷風溫暖不了她更冰涼的字句。
她不在乎許向衡,無非隻是想侮辱連清罷了。
連清懶得和她多說廢話,在寧帝的右手找準了一個空隙,背著許向衡往左虛晃跑了兩步,眼見所有人都下意識往左挪去時她瞬間轉身,朝著那個縫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