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有侍衛反應過來想阻止,得虧連清還會一些三腳貓功夫倒也堪堪能將人踢飛。
眼見她馬上就要背著許向衡衝出這裡,一個石頭突然打到了她的小腹上。
猝不及防被打到傷口,連清悶哼一聲,整個人一軟就跪了下去,身體失衡用不了力氣,許向衡就順著前方被她甩了出去,咕嚕嚕在地上滾了兩圈麵部著地沒了動靜。
“許向衡!”
連清掙紮著爬起,可還沒站起身來,不知何時寧帝就走到了她的身後,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噗”的一聲,連清又被踢到了地上。
好不容易有愈合征兆的小腹再一次裂開,血液從傷口流出打濕了連清的夜行衣,血腥味蔓延,她太疼了,卻仍然不停的爬到了許向衡身邊,艱難的將他翻過身來,拂去他臉上的黃土,將他護在懷中,才抬頭,望向寧帝身後的黑暗處,魏仕秋一步一步走了出來,石子在空中飛舞又很快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還維持著白日被連清揍得鼻青臉腫的模樣,卻依舊顯得那麼神氣十足。
“又見麵了小淅。”
沒有哪個翩翩公子是鼻青臉腫的,所以麵前的魏仕秋並不是連清心中的翩翩公子。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狗仗人勢,我覺得到目前為止會還挺適合你的。”
放狠話誰不會,在這方麵連清必不可能輸,果然,她話音一落,魏仕秋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寧帝先是一腳踢到了連清的臉上,將她整個人踢翻在地,連帶著許向衡又滾了出去。
“這些年本事沒怎麼長進,這小嘴倒是利索了不少。”
“嗬。”吐出一口鮮血再用手背擦乾,連清諷刺一笑,毫不畏懼的對上寧帝的眼,目光卻又突然挪向了魏仕秋,“母帝不也是如此,這些年什麼都沒長進,沉不住氣這一點倒是一如既往。”
“嘭。”
又是一聲響,好不容易翻過身來的連清再次被踢翻,“噌”的一下劍刃出鞘的聲音,連清隻覺得眼前寒光一閃,劍尖就抵在了她的眉心處。
仔細感受,竟冰涼的嚇人。
“怎麼,觸碰到母帝您的底線了?是不是回想起了當年那個愚蠢的自己,其實母帝您最清楚,您也該懺悔的,所以您才選擇了死。”
章孜涵說過,當年魏王爺其實不必走到那個地步,畢竟魏王爺也是陪著太上皇打天下的人,第一個異姓王爺隻要肯回頭太上皇其實也是打算免了她的死罪,可就是因為寧帝那時鬨得太過,甚至揚言要昭告全天下,太上皇一怒之下才判處了絞刑。
寧帝恨所有人,同時也恨自己,因為不夠強大而任性往往害的都是自己最想保護的人。
連清和章孜涵都清楚,事到如今,當初欠了寧帝和魏王爺的人都已經被寧帝處理掉了,除了寧淅這個她最恨之人的女兒,寧帝唯一剩下沒除掉的,是她自己。
懺悔和愛戀交織纏綿,給了她認為最好的選擇。
“我猜那件事魏仕秋根本不清楚吧,在他眼裡,你是好人,是恩人,卻不知你或許才是他最大的仇人。”
“不,我知道。”
正在連清和寧帝對峙時,一直靜靜站在一旁的魏仕秋卻突然出聲。
他早已停下了把玩石子的手,在連清和寧帝同時不可思議轉回來的視線下鎮定自若的笑了笑,笑的,無比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