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魏仕秋跪在章孜涵折扇前的時候也就預示著他敗了。
天已大亮,連清與許向衡不見了蹤影,打了一個晚上,魏仕秋的身上已經布滿了各式各樣的傷口,腿上還插著一把劍讓他無法站起身來,魏仕秋大笑著,抬頭,目光掃過渠蘇賢,林小小,武林盟主,最後落在了章孜涵身上。
這應該算得上兩人第一次見麵,卻更是兩人最後一次見麵。
“我輸了。”
自古成王敗寇,好或壞都由勝者書寫,今日魏仕秋敗了,那他就是叛國者,是不折不扣的惡人。
但對於已經報了仇的魏仕秋來說,他沒有半點遺憾,唯一有不舍的地方,大概就是寧淅了。
算計這算計那,到頭來沒想到搭上了自己的感情,隻是有些路,你一旦踏上就無法回頭,魏仕秋可以深夜抱著酒壇在母親麵前痛苦訴說,卻無法在一切謊言撕毀時說出那句“我喜歡你”,遺憾的是最後連同歸於儘都沒能做到。
“都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以前的我自以為自己就是那黃雀,現在的你們也以為自己是那黃雀,殊不知,真正的黃雀,還在暗中蟄伏。”
魏仕秋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堆,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隻有章孜涵臉色一變,一把揪起魏仕秋的衣領,低聲質問,“還有誰?”
如果魏仕秋都不是真正站在幕後的人,那麼還有誰在盤算著這麼一大盤棋?
“這個,你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是一直到最後,魏仕秋也什麼都沒說,他猛的掙脫了章孜涵的桎梏,連滾帶爬的爬到了一個血泊,躺下,閉眼,時間流逝,鮮血從他的嘴角滑過,“滴答”一聲,沒入了血泊當中。
渠蘇賢見此,走近魏仕秋,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微微一愣,對著章孜涵搖了搖頭,“咬舌自儘。”
“這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局了。”
半月之後連清蘇醒,聽到這個消息時內心並無太多波瀾,薄唇輕啟,平靜的嚇人。
宮殿外,一片寂靜,可在這平靜之下隱藏的卻是洶湧的暗潮,魏仕秋倒了,夕城王清理了他的部下,不出所料的,和連清他們站到了對立麵。
談不攏,意味著開戰,這個位置究竟輪到誰坐,到現在還是一個未知數。
連清醒來之後,第一時間和夕城王見了一麵,兩人各自在自己的軍隊陣前,一個神采奕奕,一個靠彆人攙扶才能勉強站穩。
似乎在士氣上夕城王就贏了一大半,但連清卻沒有理會這些,在回到京城前,她想了很多,回顧她這段時間的一點一滴,將這些男人串聯起來時,突然發現,有一個人,自始至終都神秘的嚇人。
“李浙閩才是那個黃雀,姑姑,如果我們現在開戰,整個寧國都將是他的囊中之物。”
寧國所有兵力鬥得兩敗俱傷,他李浙閩再不費吹灰之力將整個寧國攻下,為自己的江山再擴寬一方領土和一個隻知道算計利用他的女人,李浙閩心中早就有了取舍。
“我不想要這個皇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