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從泳池折回臥室。臥室裡, 顏橘在整理她的東西。
“你要乾什麼？”秦壽問。
“我想回原來的房間。”
“為什麼？這裡不夠好？”尾巴一伸, 壓住她手裡的包。
“不，這裡很好, 但是我需要私人空間。”
顏橘扯包, 扯不動。她又去掰他的尾巴, 也掰不動。尾巴就跟釘在上麵一樣。“秦壽？”她凝眉。
黑沉沉的眼瞳裡濃霧彌漫, 顏色略淺的嘴唇緊閉成一條直線, 秦壽沉默, 隨後道：“這裡就是你的私人空間。”話音落地，也不等她說話, 就在房間裡轉了一圈。他拎著他的東西, 出去之前輕哼一聲，關上門。
回想起他離開時不情不願的輕哼, 顏橘啼笑皆非，愈發覺得他像個幼稚的小孩子。
砰地一聲把自己的東西扔下, 秦壽獨自靜坐半刻, 然後打開電腦。
在搜索引擎裡輸入：如何追求雌性。
夜色籠罩大地, 白日裡的熱氣一絲絲散儘。秦壽在床上輾轉反側，幾經踟躇, 他從床上翻下去。
有人在敲門, 這個點兒,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顏橘打打哈欠，門縫裡露出一道高大的人影。
秦壽抱著枕頭，說：“我要和你睡。”他停頓, 把“要”字改掉，“我想和你睡。”
顏橘搖搖頭，拒絕。
“不碰你。”
“也不行。”
枕頭被他捏得皺起來，他眼珠一轉，說：“我睡不著，要和你睡才能睡著。”
顏橘：“……”
說什麼鬼話呢。
“快去睡吧。”顏橘立即闔門。盯著緊合的門，秦壽的枕頭都快快被他捏爛了。他直接就要推門而入，又止住動作。在門前踱步，好幾個來回後，他終於還是走開了。
早上起來，顏橘伸伸懶腰，去餐廳。秦壽已入座，他沒有動筷，在等顏橘。
顏橘睡眠充足，神清氣爽，“早上好。”
秦壽瞥她，不吱聲。顏橘注意到他眼底烏青烏青的薄影。昨晚上沒睡好？不會真沒睡著吧？才思及此，耳際就傳來秦壽的聲音，“我沒睡著。”
這幽怨似的聲音讓顏橘虎軀一震。她啊了一下。
秦壽用手指他的黑眼圈，說：“一晚上都沒睡著。”
還是幽怨的語氣，讓顏橘莫名其妙地愧疚。她扶額，“哦。”
“睡不著覺對身體不好。”
“呃？是的。”
“身體不好就會生病。”
“嗯……”
“生病就會死，你要我死嗎？”
顏橘：“？！”
“不是，這哪兒跟哪兒啊。”
“你要我死嗎？”
“不不不，我不要你死。”
秦壽眼裡閃過狡黠，“那我要跟你睡，跟你睡就不會睡不著，就不會生病，就不會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