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嗤了嗤,顏橘想,行啊,他進步了,現在學會用迂回政策,不像以前那樣完全不顧人意願以自我中心了。她正色道:“不。”
鼻子裡哼出氣,秦壽聲線尖銳,“你就是想讓我死。”
“生病不一定會死,而且也不一定會生病,要是睡不著,還有其它方法。”顏橘噤聲吃東西。
一點也不鬆口的她讓秦壽切齒,正欲發脾氣,想到什麼,又連忙克製。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顏橘把刷完一章複習題,揉著太陽穴去吃完飯。
一進餐廳,她呆住。
溫暖明亮的燭光映入眼簾。地麵上的蠟燭擺放成漂亮的形狀,周圍撲散香氣四溢的花瓣。不遠處,桌麵上的食物覆蓋一層蜜色燭光。
餐桌旁,秦壽一身做工精細的白西裝。他過來,在她麵前站定,變戲法似的,一大束出現在他手中。
將嬌豔欲滴的遞到顏橘麵前,他說:“給。”
他垂首,精致冷峻的麵容被暖黃的光影染得溫柔了幾分。顏橘心臟一動,問:“你這是?”
“燭光晚餐。”他又補充一句,“追求你。”
顏橘靜然,而後把花接過來。他彎唇。坐到餐桌前,饑腸轆轆的顏橘被食物吸引去所有注意力。
“我先吃了。”顏橘拿起刀叉。口感酥嫩的牛排比她煎得好吃多了。她擦擦嘴,抿下半口紅酒。風味香醇,還帶有幾分甜。
見顏橘吃得高興,還在擔心她不滿意的秦壽放下心。旋即蠢蠢欲動,趁她高興,說:“今晚我可能還是睡不著。”
正咀嚼鵝肝的顏橘說:“不可以。”
秦壽:“……”
他都還沒說。可她就如磐石,怎麼撬,都撬不動。矮下肩頸,尾巴蔫蔫搖晃。
“哎!你的尾巴!”顏橘猛然驚呼。秦壽後知後覺,這才遲鈍地發現他亂晃的尾巴掃倒了蠟燭,火苗在舔舐他的鱗片。
這點火苗傷不到秦壽,他甚至沒感受到疼。然而顏橘嚇壞了,一杯冰水潑到他的尾巴上,“你還好嗎?”
她眸子裡的焦灼讓秦壽怔然,眸光微微一閃,他作出痛苦的樣子,“疼!”
顏橘趕緊又端起一杯冰水,潑到他被燙傷的地方。她湊近觀察,尾巴泛紅,幸好沒燒得很嚴重。她說:“快點,去衝洗一下。”
衝洗著他被燙到的部位,顏橘說:“多衝一會兒,不嚴重,不會起泡。以後小心點。”
秦壽拽了下她的衣袖。
“嗯?”顏橘眼帶詢問。
“今晚能和你睡嗎?”
顏橘滿頭黑線,“彆再問了。”意思就是不能。秦壽又蔫了。
尾部鱗片有細微的黑,給完美的紋路增添了瑕疵。顏橘惋惜,擦擦鱗片。擦著擦著,她動作緩慢下來,猶豫好久,問:“秦壽,你到底是什麼呀?”
秦壽挑高劍眉。
“我是說,你不是人類吧,那你是什麼?”
薄唇輕啟,他說:“獸人。”
顏橘若有所思,“是什麼獸?”他有尾巴,尾巴還可以自由轉換成雙腿,而這尾巴既像龍又像蛇還像魚,像三者的中和。
“什麼意思?”
“就是,你是什麼種類?”
秦壽皺眉,“沒有種類。”
沒有種類?顏橘有點懵。但秦壽似不願多說,“走吧。”
重回餐廳,顏橘還是止不住好奇,想問又不知怎麼問。最後還是把所有疑問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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