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殺地冷睇著她,陸淵對她的熱情無動於衷。
跟陸淵同排的裴琳睨見台上那人的小動作,不禁扭頭朝陸淵這邊看來。
他們認識?
花容有些失色,她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
雷鳴般的掌聲中,阮夏和阮靜白一起下台,阮靜白的臉色也不怎麼好,因為她看的出來,台下同學們的目光都被阮夏給吸引了。
但是好在後台,孔悠悠和其他兩個小姐妹已經準備好了一束象征友誼的黃色康乃馨在等她了。
“恭喜靜白演出成功!”
阮靜白開心地從孔悠悠手裡接過花:“謝謝你們!”
“謝什麼呀,我們是好姐妹嘛!”
受不了她們這肉麻的姐妹情,阮夏淺淺一笑,跟阮靜白說了句“我有事先走了”,然後便連演出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從後台大門溜了出去。
既然陸淵來了,那就不能讓他白來一趟!今天要是能賺個一百多生命值,那這個周末她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計劃計劃自己未來的娛樂圈之路了。
******
“淵哥,你真的現在就要走嗎?不等演出結束跟校長他們一起吃晚飯了?”
“我跟崇禮又沒有合作,沒必要跟他們吃飯。你去提車,三分鐘後大禮堂門口見。”
臉色陰沉地掛斷電話,陸淵跟旁邊的校領導知會一聲,隨後便調轉輪椅朝大禮堂門口滑去。
一旁的裴琳聽到他要走,還是不死心的她想再嘗試一下,不過她不敢跟他太近,畢竟惹怒他可比丟個廣告代言嚴重太多。
選擇了另外一個出口,裴琳腳步加快,高跟鞋踩得嗒嗒作響。
一眼能看穿的“偶遇”也比死纏爛打來得體麵。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大禮堂門口的梧桐樹下,那個叫阮夏的女孩竟會等待在那兒。
天色已暗,皎潔透明的月亮在空中映了出來,和她身上的那層白紗交相呼應,仿佛她就是從月亮上下來的仙子。
被這幅畫麵看得有些失神,裴琳頓住腳,一時忘記自己出來到底是做什麼的了。
還不知道有人正在後麵盯著自己看,阮夏依著粗壯的梧桐樹,手裡拿著手機,正準備打電話給陸淵。
誰知,號碼還沒撥過去,她要找的人就從大禮堂裡出來了。
“陸……”
“阮夏?”
幾乎是同時,裴琳在阮夏去叫陸淵的時候,喊出了她的名字。
身子一僵,她把後麵的話都憋了回去。
阮夏轉身看向後麵的裴琳時,陳頃已經把車開過來,載著陸淵離開了。
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傳進耳朵,阮夏默默歎口氣,托這個女人的“福”,這周她又不能休息了!
語氣遮不住的不悅,阮夏微蹙著眉頭問對麵的人:“阿姨!你叫我乾嘛?”
阿姨?
裴琳雙手抱胸,哭笑不得,原本有些忐忑的心莫名平靜幾分。
“我也沒大你多少,叫姐姐就好。”
她頓了下,又問:“你的名字是耳字旁一個元的阮,夏天的夏嗎?”
阮夏表現得好像真不認識她一樣,點點頭:“怎麼了?”
“沒,跟我的一個故人重名。”
眼底流淌過一絲冷意,阮夏故意問道:“你的這個故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裴琳麵色微微泛青,沒有回答。
就在兩人麵麵相覷寂寂無言的時候,江星也從大禮堂裡跑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束不知道從哪兒淘來的塑料花。
“夏夏!你在這兒啊!給!祝你演出成功!還有,人家服裝老師到處找你呢,你趕緊回去換衣服吧!”
說完就要拉著阮夏走,餘光瞥見她對麵的那個女人,江星頓了頓,一臉驚訝:“裴琳?”
收起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裴琳彎了彎唇,露出友善的笑容。
江星也不是她的粉絲,於是客氣了一句:“你新歌的歌詞不錯,加油啊。”
歌詞一事被提及,裴琳才放晴的臉一下子又心虛得陰鬱起來。
意味深長地掃她一眼,阮夏什麼都沒說,便跟江星一起回去還衣服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低估,阮夏抱怨:“人家孔悠悠給阮靜白送鮮花,你給我弄個塑料花!幾個意思啊?”
江星道歉:“忘買了,你先湊合湊合吧,就這塑料花,我還是從老師辦公室偷出來的呢!”
梧桐樹下,身披燈光的裴琳神色複雜地望著走遠的她們,思緒一下飛回了自己接到第一份工作的時候。
小廣告拍完,公司裡沒人來祝賀她,隻有阮夏,送了她一朵火紅的。
“喂,主編,今年崇禮的校慶又有大看點了,一對雙胞胎合奏,特彆棒,尤其是那個穿古裝的小姑娘,我覺得她能火!”
裴琳返回大禮堂的時候,門口一個受邀來參加校慶的媒體記者正在跟領導通電話。
“而且,說來也巧,她還跟之前一個女明星重名呢!”
高跟鞋停住,裴琳收回了要推門的手。
“記者老師現在就準備走了嗎?不等我的節目了?”她嬌俏的笑容裡帶著一絲絲撒嬌的味道。
記者驚喜:“裴琳,你還要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