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複雜局麵時候,出於對自己利益的維護,老家夥們內心都會做邏輯自洽,或者利弊權衡。舉個不恰當的例子,諸葛亮的空城計對於老奸巨猾者是個妙計,對於腦子稍微簡單的都是個臭不可聞的破計。
結果馬蒂奇自以為是的最後一釘子,反而把普戈給敲醒了。
“把他們都給我圍住,下了他們的槍。”普戈突然厲聲大喝起來。之所以態度大變,就是因為他忽然想起普列漢諾夫到現在沒有出現的異常來。
“誰敢動就打死誰!”
馬蒂奇暗自歎息,袁文傑為人很不錯,身手也足以讓他人豔羨,就是人前裝逼的毛病……你這麼一嗓子,原本還猶豫的士兵豈不都堅定了態度麼。
歎息聲還沒有出口,他的手便如同一條毒蛇一般纏上了普戈的脖子,冰冷的金屬槍口頂在將軍的下顎上,附在他耳邊輕語,“不要逼我殺人,想想你的家人吧將軍,我們死在這裡,你在莫斯科的老少都會給我們陪葬。”
普戈被劫持,周圍的士兵們也都傻眼了,手裡的槍不曉得應該舉起來還是放下
。
反倒是一直舉槍對峙的幾個人,此刻都垂下了手。沒辦法,舉不動了。
場麵頓時陷入沉寂,隻有遠處激烈槍聲依舊,似乎戰鬥還是很激烈的樣子。隻是老軍伍都能聽出來,敵人除了斷尾的還在戰鬥,大部分人都已經逃離了。
三角洲部隊不愧是訓練有素的戰鬥隊,在節節頑強阻擊下,追擊部隊損失太大,下意識拉開了距離,讓斷後的部隊得以喘息機會,雖然沒能完全阻斷敵人的接觸,壓力實實在在減少太多了。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原本東麵的那支部隊居然沒有追上來,這也讓三角洲部隊沒有再陷入三麵作戰的困境,自然輕鬆多了。
“長官,汽車已經發動,隨時可以出發。”耳機裡麵傳來隊員的彙報,埃文斯回頭看去,不遠處汽車發動機的隆隆聲已經清晰可聞。
“二小隊建立阻擊陣地掩護三小隊撤離,一小隊將傷員搬上車,先給予緊急治療。”埃文斯一直懸著的心此刻已經落到了肚子裡,遙望東方,他總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也許他永遠都不會知道,東方那支部隊的指揮官,就是他在特種作戰學院深造時候的任課老師瓊斯,雖然隻有短短的幾節課。
也許冥冥中有一種說不清的聯係。瓊斯以對美國軍隊還有感情的借口放棄了追擊,其實內心有一種莫名的煩躁在阻止他。
現在埃文斯體會到的是更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
“轟轟轟轟轟轟……”
當汽車緩緩起步時候,二小隊埋藏的地雷被引發,連續不斷的爆炸震耳欲聾,飛濺的泥土甚至都落到了車裡,打在人身上隱隱作痛。
火光幾乎映紅了整片天空,將敵我雙方徹底隔離開,也就預示著這場突襲斬首行動就此落下帷幕,三角洲部隊付出了將近二十多人的代價,隻打出一發坐標定位炮彈,根本就無法確認戰果。
此時埃文斯才有空回憶剛才的突然被襲,總感覺哪裡不對。
“你瞧,我又一次救了你。”耳邊雷澤諾夫的犯人聒噪又開始了,埃文斯不由腦袋發脹,沒有理會他,轉頭命令通訊兵,“通知潛艇前來接應,告訴總部……任務……失敗了。”
“明白,長官。”通訊兵摸著黑打開了電台,開始發報。是的,他們還是在發報,而不是常用的衛星音頻通訊,原因就是接收對象是在黑海裡遊弋的潛艇。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埃文斯,很不好。”雷澤諾夫的話音再起。
埃文斯不由捂臉,牙齒咬得吱嘎作響,恨不得一拳砸扁這個煩人精的臉。
“報告長官,我們的西北方出現十幾輛車燈,好像是邊防軍出動了。”耳機裡麵突然傳來頭車的呼叫。
(原本想詳細描寫戰鬥場麵的,可是……害怕場麵很多細節過於血腥無法過審,所以思慮再三,還是平鋪直敘,大夥左右隻是聽故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