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了,李瓚和老林齊齊踏出來。
“長宏地產那邊的負責人是誰?”
“趙希,一個吃喝玩樂經常上蘋果報的公子哥。”
“怎麼這回不是鄭浩思?”
“人家是趙太的親兒子。”
鄭浩思是趙太堂弟,到底不如兒子親。
“青山工程一直是趙太負責,她雷厲風行,在趙老先生麵前很是說得上話,以前交給堂弟也是想將青山工程當成自己進入粵江市的踏板,現在派了親生兒子過來的同時,附帶一支專業團隊,完全不用趙希出力,就是給他刷成績,好爭奪家產,畢竟趙老先生七老八十。”
庾紅櫻住私人醫院VIP病房,前麵有人攔路,探問得登記,經過同意才能進,但槍襲茲事重大,警方不必經過庾紅櫻同意就能問話,就是登記還得走個程序,不能為難人家醫院。
老林登記完,歎氣:“趙希沒參與五年前的青山紅館案,他身上線索最少。”
李瓚:“線索少,牽扯少,說明最乾淨、最安全,反而最容易成為突破口。”
老林笑了聲,不置可否,他認為將調查重點放在庾紅櫻身上更能得到線索,顯然李瓚認為兩方都能作為案件的主切入點。
話正說著便來到庾紅櫻的病房前,門口兩名保鏢守著,見李瓚兩人表明身份就敲門示意,過了一會兒,門打開,裡麵走出似笑非笑的趙顏裡。
“李隊,好巧。”趙顏裡主動打招呼,晃了晃手裡的錄音筆說道:“您又慢了我一步。”
李瓚雙手插著褲兜,比趙顏裡高一個頭,頗為輕狂地睥睨著她,福至心靈似地說:“庾紅櫻被襲擊的新聞是你獨家爆料?”
趙顏裡:“沒人跑得比我快。”
等於默認。
李瓚忽然轉頭問老林:“最初報道提沒提到庾紅櫻被槍.擊?”
老林:“提到了,怎麼?”
李瓚:“我記得皇冠酒店是新洲區最好的酒店,曾經作為國賓酒店招待過不少大佬,安保方麵沒得說,雖然這次被打招牌,但襲擊者好歹是身經百戰的殺手,一個記者是怎麼溜進去、恰好發現受傷的庾紅櫻,又那麼恰好知道她受了槍傷?”
趙顏裡臉上運籌帷幄的表情隨著李瓚的推理變得越來越凝重,心沉沉下墜,勉強一笑:“救護車在酒店門口,我恰好看到。”
李瓚:“趙記視力不錯,離那麼遠都能看見?”
趙顏裡:“我用望遠鏡,記者標配,你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李瓚聳肩:“我又不知道你離救護車那麼遠,隨口說說,原來還說對了。”
趙顏裡拉下臉,讓開路,捏著錄音筆快步朝電梯走去,在那一刻突然明白麵對李瓚時,少說少錯,最好彆說話,免得掉進對方的坑裡。
李瓚麵無表情地踏進病房,站定在庾紅櫻病床床尾邊一動不動,老林主動上前,同麵白如紙的庾紅櫻打招呼:“您遇襲一事,我們懷疑跟兩樁命案有關,請配合調查。”
不管庾紅櫻有沒有報警,她受的槍傷,隻要被知道就必須接受警方的立案調查。
庾紅櫻這會兒倒是擺出頗為配合的姿態,主動交代她遇襲的細節。
老林:“手.槍?你知道中國持槍犯法嗎?”
庾紅櫻微笑:“那是把氣.槍……不過我願意接受處罰。”
老林:“處罰一事再說,為什麼凶手放過你?”
庾紅櫻無奈地說:“我怎麼知道?我也猜不透,根本不知道凶手是什麼人……不過他當時說這是警告,讓我手不要伸太長,天知道我隻做生意,難免得罪人,可我從不會將人逼到絕境,圈裡都知道我什麼性格,把人逼死又不能讓我掙錢,一不小心魚死網破怎麼辦?”
“我猜來猜去,也就青山工程惹人非議。”
“青山工程為什麼會惹人非議?”
“彆裝傻了阿sir。”庾紅櫻習慣性聳肩,槍傷帶來的劇痛令她動作一滯,緩和好一會兒才慢慢說:“你們派警員上門調查,透露兩樁命案跟青山工程關係匪淺,我又遇到襲擊,怎麼可能不聯想?”
“你有沒有什麼能夠提供的線索?”
“你想問的是五年前的青山工程吧,那是我丈夫一手包辦,其中細節,你們比我更清楚。但我覺得幕後真凶的目的不在於青山工程,或許是通過凶殺案達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庾紅櫻垂下眼眸,沒表露出任何異樣情緒,隻有她知道此刻心臟跳得多瘋狂,參與進一個多瘋狂的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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