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有?”江蘅頗為驚訝的稍稍睜大眼,隨即笑眯眯說:“畢竟我記恨你當初說我男友沒本事,是隨處咬人的狗。”
“我什麼時候罵李瓚——”霍文鷹猛地止住話語,想起他背著江蘅同程北評價李瓚,不由臉色陰沉:“你監1聽我?”
“來者不善,正當防衛。”江蘅說:“聊回正事,利用我或是利用李瓚,恐怕你、程北和你身後的向陽集團都會屍骨無存,所以說做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想想什麼人能被利用,什麼人不能,是不是?”
霍文鷹瞪著眼前笑容溫文、氣質儒雅的男人,一瞬覺得他麵對的是一頭笑臉老虎,看著親人、友好,猝不及防就咬斷他的喉嚨,不禁頭皮發麻,明白他利用江蘅和江氏的想法太過想當然。
他兀自思索下一步該怎麼做,江蘅不著急,等他慢慢想通。
百無聊賴之際,江蘅翻過打印紙瞧上麵的三個小孩,一個程凱蒂、一個程北,還有另一個小點的男孩頗為可愛乖巧,隻是看那雙眼睛怎麼覺得熟悉?
江蘅抬起打印紙,遮住霍文鷹一半臉,忽地一笑,冷不丁說:“霍生和霍太對你好不好?”
霍文鷹皺眉,有些不耐煩:“我父母當然對我很好。”
江蘅:“那你還當反骨仔?”他折疊著打印紙,以閒聊的口吻有一搭沒一搭地說:“我記得霍太體弱多病,性情頗為柔弱,霍生很尊敬她。我還記得少時有一次去見生病的霍太,臉色慘白,精神失常,抱著一個小孩大的玩偶喊‘乖仔’、‘乖仔,媽咪疼你’,‘乖仔,彆離開媽咪’……聽上去好像有人要跟霍太搶兒子一樣。”
霍文鷹眉毛越皺越緊,目光已然充滿不善。
“我問梁女士為什麼霍太會這樣?她說霍太的兒子生了病,霍太憂思過度,跟著生了病。我問會不會好,梁女士沒說,兩年後,我才聽說霍太出院,人好了,她兒子的病也好了。”
“我想問問,你當時生了什麼病?”
霍文鷹:“普通小病。”
“一病兩年的小病?”
“不致命,治起來麻煩。”
“是嗎?”江蘅收起打印紙歎道:“霍生癡情,你也癡情,為了程北不惜改公司名字,背上人命,連父母掙下來的家業都準備填進去,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霍文鷹僵著臉,抿著唇,一語不發。
“你可能受人蠱惑,但程北身份可疑,他必然會被帶回警局盤查。”江蘅看著腕表說時間不早,起身準備離開,握著門把手,想起什麼便回頭說:“我隨時歡迎你誠意滿滿的合作。”
言罷離開。
霍文鷹一等人走,立刻下地拉開門,被便衣警察攔住,他說他想見程北。
便衣警察觀察他神色,思索稍許就帶著他到另一間病房找程北。
將門鎖好,確定聲音不會傳出去,霍文鷹拉著程北到陽台將剛才他和江蘅的對話全盤拖出:“江蘅比我想象中難纏,我們算計他這回,估計自砸陣腳。”
程北唇色蒼白,垂落頰邊的烏黑長發失去光澤,目光失神地盯著陽台牆麵縫隙裡延伸出來的一簇青苔,忽然說:“要不跟警方合作?”
霍文鷹不敢置信:“你瘋了?!”
程北掐著手指:“江蘅戳穿我們的謀劃,江氏指望不上,最後一條路就是跟警方合作,我看他們跟五年前不同,掃黑除惡的心很堅決,海港走私、坑水街販1毒,還有人口買賣、軍1火走私……辦了那麼多大案,而且我昨天看李瓚的表現,不像空架子,或許我們能相信他們。”
“要是警方可靠,紅館還會在他們眼皮底下存在八年?那些受害者事後還會死得不明不白?紅館怎麼會在港島那邊死灰複燃?”
“哥,彆傻了,我們隻有親自動手才報得了仇。”
“玉石俱焚的報仇能痛快嗎?”
“你後悔了?”
程北捂著臉,疲憊不已。
“我以為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但是親眼看程盈他們在我麵前自殺,突然覺得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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