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將耳環放進證物袋中,摘下了手套,他從華生抱著的薑餅袋裡拿出了一塊薑餅,勝利一般地吃下去,“接下來,我們就要去看看死者了。”
死者死在公共休息室的一角,他彎著腰低頭坐在休息長椅上,頭上的帽子不知去向,頭發亂糟糟的,仔細看能夠看出上麵被飲料潑灑過的痕跡,經過監控和在場人的證詞,死者在昨天下午四點鐘過五分在休息室外的餐館和一位女性見了麵,他們的談話並不是很愉快,那位女士端起飲料就潑了他一身,之後,死者去了洗手池清理頭發,那位女士則不知去向。
經過推斷,死者清理完頭發後,回來吃完了晚飯,四點五十五分結賬後離開,於七點三十分回到餐館點了一份雞肉卷,七點四十五分來到公共休息室,坐在了這個位置上。
八點過三分的時候下起了雨,一些遊客在休息室中避雨,他們聊了一會兒天,九點鐘雨還沒有停,一些遊客就在餐館自帶的隔壁商店中買了傘,九點半,休息室中就剩下了死者一人,十點鐘管理員來這裡檢查,發現這裡沒人之後,便將公共休息室的門鎖上了,之後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雨勢在這之後越來越大,管理員表示自己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他是十一點半多一點睡下的,餐館的女招待和自己的新男朋友過夜,中途好像是起了爭執,於是便一個人回了餐館,想要在公共休息室裡洗個澡,將就一晚上,那個時候應該是淩晨一點半,她進休息室的時候沒有發現人,但是等到她洗完澡,打著哈欠出來的時候,就發現了死者以及他身下的血。
女招待被嚇得不輕,她瘋狂地敲門,叫醒了管理員,淩晨兩點十五分,警察接到了報案,之後這個同樣發生在坎布裡亞郡的案件被移交蘇格蘭場,然後又被交到了夏洛克手上。
威廉格爾斯的屍體並沒有被移動,他坐在那裡,如果不是身下已經凝固的大片大片的血跡,沒人會以為他死了,他穿著藍色的格子襯衫,同色係的牛仔褲,以及一雙黑色球鞋,他的身材並不算高大,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長著一張還算討喜的臉,眼睛是湖水藍,隻是現在,這汪湖水已經凝固了。
夏洛克帶上手套,敏捷的手指飛快地動著,他解開了死者的扣子,摸了摸他的胸口皮膚,他檢查得十分迅速,因此很難看出他有多仔細,最後,他聞了一下死者的嘴唇,然後瞥了一眼死者的黑色球鞋。
“你們確定他沒有被移動過嗎?”夏洛克摘下了手套,看向了一旁的法醫和警員。
警員是聽說過大偵探的名字的,他還很年輕,看起來剛入職不久,聽到夏洛克的問話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沒有,福爾摩斯先生,我們查閱了他這幾天的照片以及見過他的人的證詞,他一直都穿著這雙黑色的球鞋,我們在他的行李中也沒有發現其他的鞋子,球鞋上除了正常走路的磨痕,並沒有被人拖行或是拉拽的痕跡。”
夏洛克將摘下的手套扔進警員懷裡,“好了,我們可以走了,那位女士在哪裡?”
“您說的是?”
“當然是那位和死者在餐館裡大吵了一架,因為分手與否潑了死者一身果汁的女士。”夏洛克很明顯地不耐煩起來,“不要告訴我,你們根本沒有找到她。”
警員擦了把頭上的汗,“我們去找了,但是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們調查了從昨天四點十五分後所有離開這裡的人的信息,但是人流量很大,我們已經將搜查人選減小到了所有年輕的女性,不,福爾摩斯先生,這位女士我們調查不出她的具體信息,她沒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更不可能是步行來的,她給出的是個假名,調查顯示,這個名字的原主人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
夏洛克聞言微微皺起了眉,他的目光在威廉格爾斯身上逡巡著,良久,他才淡漠地說:“將威廉格爾斯五年之內的所有信息都交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可能會有雙更
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