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是個壞人買下你,卻對你不好,你又該怎麼辦?”霍華德聽著小姑娘有些邏輯問題的話,失笑問道。
小姑娘愣了愣,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發現自己好像忘記了這個問題。
“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霍華德看了看不遠處那個一直盯著這邊的拿著繩子的人,知道這個算是主事人,他想著先和這個人把小姑娘定下來,身邊就有特工拍了拍他的肩,告訴他卡特特工那裡有事情,希望他立刻回去,至於這個孩子,他們會帶回去。
那時的霍華德想了想,覺得被特工帶回去訓練也算是全了小姑娘想要拚命學習的心願,他並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小姑娘被特工帶上了另一輛車,車子裡還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看起來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他的頭發有些長,微微卷曲著,綠色的雙眸無神地注視著前方,男人有著很英俊的一張臉,他下巴上的胡茬有些淩亂,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打理了。
坐在他的身邊,小姑娘覺得自己甚至能夠感受到寒氣,她默默地往旁邊挪了挪,前麵開車的特工拿出了通訊器和對麵說了幾句,之後,他們就被帶進了一個地下基地。
有人抽了小姑娘的一管血,還有一個看起來很可親的大姐姐帶著她去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小姑娘並不知道檢查的結果是什麼,但是她發現,這裡的工作人員看著她的目光熱烈了許多。
這之後的記憶又成了碎片,但是屏幕前的幾個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殘酷的訓練,小姑娘慢慢地長大,但是始終沒有讓自己的手上沾上血。
而九頭蛇自然不會讓訓練了十年的武器就這樣爛在手裡,於是,他們小姑娘的大腦裡注射了試劑,並且植入了芯片。
已經不再是小姑娘的少女被牢牢禁錮在手術台上,她的四肢被死死固定住,她被全身麻醉,但是當寒涼的手術刀輕輕劃開她的頭皮的時候,劇痛席卷了她所有的意誌,也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向沒有經過什麼必須要注射麻醉劑的少女終於發現了一件事情,自己的身體對麻醉劑不敏感。換一種說法,她的痛域值過低。
少女試圖向醫生求助,是否能夠為她再注射麻醉劑,但是沒有人理會她,隨著原本麻醉劑的效力逐漸散去,那種生生被劈開頭的痛楚讓她暈過去又醒過來,汗水瘋狂地從額頭上落下,她那一刻有了一個無比清晰的念頭,自己以後一定不要受傷。
手術結束後,少女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了意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停過那樣的痛楚的,她隻知道在她休養了一個星期後,九頭蛇交給了她第一個任務,和九頭蛇目前最靠譜的武器一起出任務。
少女和冷酷的巴基一起坐上了前往英國的飛機,他們這一次的偽裝是兄妹,隻是兄長看起來冷漠不近人情,妹妹頭上還裹著厚厚的繃帶,他們在人群中很矚目,但是少女和巴基都認為是對方的錯。
這個任務要求他們去殺一個在政壇上蠻有名氣的議員,酒會上,巴基終於打理好了儀容,給自己的外貌小小地處理一下,就有了一個笑起來像是五月的花朵的青年,而少女給自己選擇了一頂寬簷帽,來遮住自己頭上的繃帶。
酒會中都是名流,公爵,伯爵,子爵數不勝數,其中,最出名的就是查理威斯特公爵,他在政壇上算是一股清流,他為人和善,並不在私下裡和人結仇,誰有了困難都願意幫上一把,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英俊的青年,和自己的夫人一見鐘情,在上流社會中一時傳為美談,如今雖然已經四十出頭,但依舊是個英俊的中年男子。
他最寵愛的小女兒十年前在外失蹤,這位公爵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但是茫茫人海之中,尋找一個小女孩談何容易,他隻能不放棄地尋找下去。
查理公爵和對麵的青年笑著碰了碰杯,將杯中酒飲儘,他的目光不經意地一掃,便看到了挽著青年手臂的少女,少女帶著寬簷帽,遮去了部分眉目,她金色的長發被卷成弧度適當的卷,披落在身後,她的下巴小巧精致,微微抬頭時,可以看到一雙淡紫色的眼睛,那模樣像極了他的夫人。
他激動地走了過去,正要和少女說話,卻看見了少女小臂內側的一個小小的紋身,那個紋身他並不陌生。
——一個肆意舒展著八條腕的頂著骷髏頭的海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