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三人的對話越來越詭異。對於向瑤這突如其來的提議,付明軒和燕開庭不由自主地就想到那那件傳聞。
以聯姻為介質,實現破契。
“多謝向殿主的好意,聯姻這一件事,還是再做考慮吧。”
向瑤捂嘴輕笑,道:“不急不急,我們花神殿的姑娘,從來不著急。”
“那麼,我們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付明軒便拉著燕開庭,疾步離開了此地。
夜色中,向瑤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漸漸收起了笑容,漸漸冷若冰霜。片刻之後,從櫻樹林裡走來另一位女子,走近之後,隻見是諾翊。
“殿主。”諾翊向向瑤行了一禮,隨即便是低著頭,一言不發。
向瑤冷冷地望了她一眼,聲音猶若寒冰,道:“似乎,你並沒有完成你的任務?”
諾翊緊咬著下唇,臉色微紅,道:“他二人一直都很謹慎,特彆是那付寒洲。”
“哼!”向瑤重重地哼了一聲,望向諾翊,道:“付寒洲也就算了,燕開庭居然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可見你也沒怎麼上心對吧。”
“不是的!”諾翊緊咬下唇,就欲哭出來。
“彆以為你的師父是正殿主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裡,隻一次就先放過你,下一次要是再讓我失望,你也彆在花神殿混了!”
聽見向瑤如此說,諾翊雖是心有不滿,但仍是順從地點了點頭。
“趕快回去吧,彆讓人看見。”說完,向瑤也是幾個躍升,便消失在諾翊的視野當中。
月色依舊明亮,身後的簇簇櫻樹如雲般在夜色中閃爍著朦朧白光,諾翊望著向瑤消失不見的方向,手中緊緊握著一條絹布,眼神變得凜厲起來。
翌日,燕開庭又是睡到了午時,才被付明軒在外練劍的聲音吵醒。揉了一揉惺忪的睡眼,便喚來了幾位侍女服侍他更衣出門。
推開房門,眼前出現的不隻是練劍的付明軒,還有坐在一旁滿臉癡漢模樣看著付明軒的成嘯天。
“你,你怎麼在這裡?”燕開庭一臉錯愕,心想著付明軒為什麼沒有把這小子趕走。
成嘯天轉過頭來對著燕開庭就是咧嘴一笑,沒心沒肺地道:“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裡,小弟我可是要等著與二位一同飲酒呢!”
聽見這話,剛睡醒的燕開庭似乎記起了昨日宴會結束之時,成嘯天攔在自己和付明軒麵前所說的一番話。
“哦。”燕開庭冷冷地答應了一聲,就走向剛練完一招式的付明軒身邊,小聲道:“那小子昨晚也跟我們說什麼諾翊什麼的,他不會和花神殿的人是一夥兒的吧?”
說完,兩人一同望向成嘯天,隻見成嘯天不知是背癢了還是哪裡疼了,坐在台階上抓耳撓腮的,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付明軒道:“我看不像。”
燕開庭也點了點頭,表示讚成,道:“花神殿雖然做事是缺德了點,但裡麵的人還是生的有模有樣的,”
說完,便哈哈大笑了幾聲。
聽見燕開庭傳來一陣笑聲,坐在台階上的成嘯天也不知為何突然跟著笑了起來,燕開庭兩人頓時無語。
已是正午時分,豔陽高照,燕開庭突然肚子一陣咕嚕,道:“看來,不吃點東西不行了。”
於是,他向成嘯天遠遠地招了招手,道:“你對這府上熟悉,快給你二位哥哥弄點上好的午膳過來!”
得了命令的成嘯天遠遠地就答應了一聲,然後跑出了院門。
看著成嘯天一路小跑的身影,付明軒笑道:“這個愣頭青,還挺好使喚。不過,我們還是得多加注意,他對我們的好感,來的太無緣由。”
聽到這裡,燕開庭沒有說話,而是看了看付明軒,眼神當中飄過一縷複雜神色。
其實,這好感並非是毫無緣由的。
小的時候,付明軒一直都是那種彆人家孩子的存在,無論是在學識還是在修道上,都遠非同齡孩童可以相比較,燕開庭比付明軒小上了一天,所以在燕開庭麵前,付明軒一直以兄長自居。
幼時,燕開庭的修煉天分不甚明顯,每每看向在院子裡修行練劍的付明軒,心裡都會油然而生一種親近之情,那是強者對弱者自然而然的吸引。
特彆是付明軒進了修煉門派之後,每每回到玉京城,無論是戰修還是武修都是突飛猛進,讓迎接他的燕開庭咋舌不已。直到燕開庭在十五歲那年偶然地與神兵泰初相結合,一舉邁入了上師境界,兩人之間的差距才縮小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