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此章節暫時無法顯示,感謝小天使的厚愛, 請稍後麼麼噠 蒼豫淡淡將落在窗外的目光放回麵前的老太醫上, 語氣並無過多的情緒, “孤的身子直說便是, 不必拐彎抹角。”
見到老太醫有些訝然地神色,他頓了頓, 繼而道, “孤還剩多少時日?”
老太醫聞言, 霎時誠惶誠恐地跪倒在地,“王自然會長命百歲, 老臣不敢有絲毫欺瞞!”
“您說的可是實話?!”南總管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連忙上前焦聲問道,“王的身子當真沒有任何大礙?!”
“自然自然!”老太醫連連道,“南總管尋到名醫為王醫治好了這沉屙, 老臣身為禦醫卻束手無策,實在慚愧、慚愧。”
南總管一愣, 剛想說他哪裡尋到了什麼名醫,這三年裡就隻有姑娘為王......等等, 姑娘?!他猛地抬首, 遲疑看向榻上那人,“......王?”
縱使有太多淡然, 蒼豫在得知真相的一瞬, 也有片刻怔愣。
他還能活著。
他還能好好地看著她。
這樣慶幸的念頭很快就被前些日子的記憶所打破——他親口拒絕了她, 他去為她求了婚事, 她已經開始放下他了,此時此刻,他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巨大的欣喜與悔痛過後,便是胸口更大的空茫。
即使沒有他,她一樣能過得很好。
在他終於能夠陪伴她之後,她已不再需要。
這樣的認知讓他酸澀無比,他想起這些日子看她在各種宴會上遊刃有餘,有很多公子用傾慕的目光看著她,他們比他年輕,有著比他更坦率的真心,他們......不像他此生都隻能困於輪椅。
他們能帶她去城郊踏青,在她遇困時救她於水火,而他,沒有陪她到碧清湖邊去看花燈,無視著她的心意,甚至不能給她一個完完整整的擁抱。
可是還是想。
想看著她,想陪著她,想逗她笑,想對她說這世上最普通最溫柔的情話,想親吻她。
想,想得要發瘋。
阿央,這樣殘破的我,這樣自以為是的我,這樣自傲而又卑微的我,你可不可以,不要放棄。
......
如原劇情中一樣,皇宮裡小皇帝遭遇刺殺,永安侯以追捕刺客為由領兵包圍了攝政王府,明目張膽地要求入府搜查,隻是那架勢,分明就是如不同意便強行闖入的意思。
“陛下遇刺,攝政王殿下身為臣子,該讓我等入府搜查才是,若是這府內真未藏有刺客,你們又何必懼人入府?!”永安侯身騎高頭大馬,身後士卒舉著的火把將夜色照得通亮。
守門的侍從見此架勢麵上雖不亂,但主持之人不在,心裡也沒有多少底氣,正搖擺不定間,卻聽得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道,“笑話!”
永安侯被人下了麵子,含了怒氣看向來人,陡然又換作了不屑的神色,“淮安郡主,搜捕刺客是大事,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還是不要多摻和為好。”
顧央走至府門前站定,一大批身著黑色錦衣、手執長劍的男子自府中走出,對著永安侯的人馬一字排開。
漫不經心地理了理略有些亂的袖擺,她淡淡道,“侯爺真是說笑,您的鐵騎都闖到了這攝政王府門前來了,本郡主怎麼也勉強算半個皇家人,太後娘娘親自允了的郡主,聽聞有些子人不知規矩要闖王府,總是要來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個事兒的,”她緩緩抬起眼眸,翹著唇角掃視過一眾人,眸光卻極冷,“卻不知,這不知禮數之人,竟是侯爺您。”
“淮安郡主莫要欺人太甚!”永安侯被她話裡的暗喻刺得怒火高漲,“本侯分明是......!”
“本郡主不在乎你們究竟為何來!”顧央高揚了聲音打斷了他的話,字字含冰,“無論為何而來,都要遣人通報求見,攝政王府,可不是些阿貓阿狗想來就能來的!永安侯,這可是陛下親自給王的恩典,你這般視若無物,莫非是要造反麼?!”
原劇情裡,永安侯的詭計之所以能成功,便是勝在名正言順攻其不備,可是如今,顧央早就向小皇帝求來了恩典,葉家並未參與謀劃,太後也並非如原劇情那般執意針對蒼豫,永安侯還想在她眼皮子底下陷害蒼豫,那她就要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麼一大頂帽子扣下來,永安侯也承受不起,他正要辯駁,卻又被堵住了話頭。
“原來孤這攝政王府,也成了你們想來便來之地了。”
永安侯一聽這聲音,便知道今日這場局是玩不了了,原想是裝作在攝政王府裡搜出蒼豫謀反的文書,哪裡想得到這些人個個都不按常理出牌,竟是連門未讓他進去。
此時唯有退後一步,待他日再細細謀劃,永安侯想到此處,連忙躬身作揖,“是本侯擔憂陛下一時魯莽,還請攝政王不要計較。”
“孤自然不會計較,”蒼豫的目光先是在顧央身上落了片刻,像是在確認她是否安然,繼而才淡淡望向永安侯,“隻是我大華朝的律法卻容不得不計較,永安侯,公然違抗聖旨是何罪責,你想必十分清楚。”
他話音方落,身後便響起劃一的劍刃出鞘之聲,直指永安侯等人。
永安侯未料到他會緊咬不放,登時臉色一變,“攝政王何必趕儘殺絕?”若是這罪名落實,他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他正想著脫解之法,卻見不遠處又有一人領著一眾官兵模樣的人策馬而來,火光照映之下,正是永安侯世子,隱約可見他手中還握著一卷明黃的卷軸。
永安侯暗道一聲天助我也,連忙道,“我兒,可是太後娘娘有什麼旨意?”
永安侯世子並不看他,翻身下馬後向蒼豫遙遙一拜,才轉向永安侯,“來人,將這犯上作亂的逆賊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