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漸暗了下來,樸汐在林佑成的房間裡一直陪著他。說實在的,無論是誰,就算是親生父母,亦或是親生弟弟都沒有這個耐心一句話不說的一直陪著這個小祖宗。
而樸汐卻能。
她向來都可以做到和林佑成坐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講。兩個人隻要處於同一空間就可以,並不需要說太多的話。
也許這就是樸汐的不同之處吧。
也許,這就是林佑成麵對樸汐時,表現得不一樣的緣由吧。
林佑成自己換好了衣服,又拉著樸汐陪自己洗漱,總之就是不肯讓她離開自己半步。
“成兒你不吃晚飯了?”樸汐看著他消瘦的樣貌,心裡一陣陣的發疼。怎麼自己不在,小磨人精竟然不好好吃飯,瘦成了這個樣子?
而林佑成,好像屏蔽了樸汐的這個問話,像沒聽見一樣的拿起牙膏,就要刷牙。
樸汐有些莫名其妙,她一下奪過來牙膏,另一隻手按住了林佑成躁動的手。她舉起牙膏衝他晃了晃“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
林佑成現在對於彆人的聲音幾乎是充耳不聞的,但是麵對樸汐的時候卻能做到受理百分之八十的信息的。可是剛剛樸汐的這句話,林佑成明顯的沒有受理。
病情為何總是反反複複?
樸汐想著想著,眉頭就擰到了一起。林佑成剛剛出院,病情反複也是正常的,這個時候還是順著他來比較好一些,思及此,她便要抬手將牙膏還給林佑成。結果後者的動作卻嚇了她一大跳。
隻見林佑成緩緩抬起那隻沒被樸汐按住的手,撫上樸汐的眉心,輕輕的為她舒展擰起的眉頭。
“林佑成……”頓時,樸汐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拿著牙膏的手就此僵住在半空中,臉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哭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