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京城四美少女(2 / 2)

王法慧啐了一口,已有醉意地道“我才,才不稀罕什麼王妃呢,勝譙姐姐,父親在家常常提及和令弟一起北上洛陽,對他,他讚不絕口,年少穩重,德才兼備,將來定是我大晉,晉……”

很明顯她又喝了一口酒,接著道“中流什麼來著……”

隻聽謝道韞接話道“砥柱。”

“啊,對,中流砥柱,會出將入相,成就會超,超越令尊陳太尉,哈哈哈。”王法慧總算是說完了,大笑起來。

謝道韞小聲責怪道“你小點聲,哪有女子像你這樣笑的,喝完這盞酒就算了啊。”

“令薑姐姐,你,你的婚事也快了吧,仆射大人把你許,許了哪家郎君?”王法慧又道。

陳望心道,不喝酒時一臉高冷,喝了酒成了話癆,全是她在說話。

“叔父並未提及婚嫁之事,怎麼法慧妹妹,你要給我做媒嗎?嘻嘻……”謝道韞笑道。

王法慧懶洋洋地道“我,我,我看沒法做,做媒,你才貌雙全不好匹配,但不要嫁給文成公家那個阿乞,又矮又胖還沒有文,文采,聽說就喜好吃吃喝喝。”

隔壁客房裡,大家掩嘴偷笑,齊齊看向郗恢,他爺爺郗鑒諡號“文成”。

郗恢抓著一條鴨腿正在啃著,聞聽此言僵在那裡,一臉尷尬。

王恭趕忙輕聲賠禮道“舍妹醉了,酒後胡言,阿乞,你彆往心裡去啊。”

隻聽王法慧又道“也,也彆嫁文康公家的那個,整天不務正業,聽說還出入風塵,塵之所。”

大家又看向坐在正中的庾楷,他爺爺庾亮諡號“文康”。

本來喝酒喝得雙頰通紅的庾楷,現在紅到了脖頸子。

“你這都聽誰說的,人家庾家也是出自我們潁川,聽說家風頗嚴,庾楷怎會如此?”

這是陳勝譙的聲音。

“勝,勝譙姐姐,你乍回建康,不,不,不知道……彤雲姐姐和令薑姐姐一定,定有所耳聞的。”

王法慧雖然喝酒喝的說話不利索,但在陳望耳裡更有另一番味道,慵懶嬌憨,真想伸頭看看這個建康城的城花。

“王忱有才,但太醜,醜了,羊曇除了會唱兩嗓子更不見有甚過人之處,之處,還整天以,以名士自居,嗬嗬,還江左十賢,賢個頭啊。”

得,隔壁這邊的諸位基本被她品評了個遍。

這些國子學的同學們年齡尚輕,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本來看王恭麵子不便發作,但羊曇被刺激地臉色煞白,渾身顫抖。

他拍案而起,待要過去理論,正好看見有三個男子端著酒盞進了四大美女的客房。

隻得又坐了下來,在座的除了陳望、謝琰,其他幾個人都挺鬱悶。

隻聽隔壁客房內有男子粗聲粗氣地笑道“方才,我送四叔父下樓,遇到四位,不及招呼,特來敬酒賠罪。”

大家一聽,這不是剛才樓上嗬斥他們聲音大的那個人嘛。

“你,你你是何人,為何如此魯莽,擅入我們,我們房間。”王法慧問道。

“啊,哈哈哈,”隻聽來人一陣豪邁粗獷的大笑道“在下出自龍亢桓氏,桓石虔。”

隔壁陳望他們這次恍然大悟,剛才樓上的“貴人”是桓石虔和他的四叔,位高權重的司隸校尉——桓秘。

“哦,是奮威將軍,您不必賠罪,我們也不喝酒,您請回吧。”

這是謝道韞的聲音。

“哈哈,謝家女郎,不知仆射大人安好?”桓石虔已經笑嗬嗬的粗聲道。

“家叔很好,多謝掛懷。”謝道韞淡淡地道。

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比之桓石虔聲音溫和了不少,但明顯也有醉意,“四,四位女郎,上,上元節安康。”

又有一個名男子接著道“請,請,嗝……請問,這位女郎是誰?”

隻聽張彤雲有些不耐煩地道“桓石綏,打聽那麼多乾嘛,你喝醉了就早回吧。”

那個桓石綏有些不懷好意地笑道“四位女郎何不移駕四樓客房,那裡是聚豐樓最高處風景甚佳,都能看到雀湖之美景,我們一同賞月飲酒,共度佳節如何?哈哈哈……”

“誰要,要和你們共度佳節。”王法慧拒絕道。

“你們不去也罷,但大哥與這,這位女郎頗有眼緣,特來相邀,請四樓賞,賞光。”方才那個比較溫和的聲音道。

“桓石康,你不知道他是誰吧,說出來嚇死你,他是太尉的長女陳勝譙。”張彤雲大聲道。

“哦?”桓石虔明顯一愣,繼而又粗著嗓門笑道“哈哈,果然將門虎女,姿容非凡,今日我定要請陳家女郎一起賞月。”

“你離我遠點,一身酒肉臭氣。”陳勝譙不知是對誰不悅地道。

陳望有些惱怒,再也坐不住了,騰地站起身來,向隔壁望去。

隻見醉顏微酡的女神王法慧、謝道韞,陳勝譙三人和一個未曾謀麵的圓臉大眼睛,皮膚白皙少女四人團坐在客房內,三個男子站在中間。

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絡腮微髯,環眼黑麵,一身黃衫短打扮的青年壯漢,另外兩個年齡也不大,一個綠色儒士長袍,蒼白精瘦,另一個穿紅色長衫,尖下巴,圓眼睛。

三人明顯已有醉意,均臉色潮紅,那個紅衣男子靠著陳勝譙很近,腰間絲絛處離她的臉龐一尺多一些。

“哎呦,陳家女郎初次謀麵何必動怒,這聚豐樓裡到處都是酒肉氣息,為何隻聞到在下身上的臭氣?”紅衣男子不退反而又向前靠了靠……

聽聲音,陳望能聽得出來這個紅衣男子就是方才張彤雲所說的桓石綏,年齡也在十五六歲的樣子。

隻見陳勝譙銀盤似的俏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從座榻中站了起來,向後退了兩步。

桓石綏依舊嬉皮笑臉地向她靠近道“我兄長剛從廣陵回京,方才樓梯中幸會陳家女郎,一見,一見如故,並非有惡意,隻是一同飲酒賞月。”

說著,桓石綏竟身上來抓陳勝譙的胳膊。

謝道韞站起身來,擋在了陳勝譙身前,抬手“啪”地打掉桓石綏伸過來的手。

“你們是不是喝高了?我們無意於你們賞什麼月,請回吧。”謝道韞冷冷地道。

桓石綏自然對謝道韞有所忌憚,人家是謝家的人。

穿綠色長衫的桓石康已經醉意朦朧,他一邊將盞中酒一飲而儘,一邊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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