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固始終不肯下來,乖離劍察覺到了金固的想法,笑道:“放心啦,雖然你不是真的爸爸,不過我對吃天之鎖這個完全完全沒興趣哦!雖然你一身自然的氣息聞起來很好吃,但是我還是不會吃的!弑父是不對的!”
看著乖離劍一本正經地忽悠自己,是的,忽悠,金固堅持乖離劍就是在忽悠自己,他已經從乖離劍那抹笑容中看到了騰升的殺意了好嗎?那分明就是獵食者對於獵物的笑意,就是最後忽悠獵物落網的邪惡的笑意!
他抖了抖自己的身體,鎖鏈的一邊悄摸摸地往天花板的另一邊探去,那個楔子攀岩於天花板之上,蜿蜒的模樣宛如一條銀蛇正在吐著自己的舌頭探測前方的危險。
乖離劍嘴角一挑,用那根杆子繼續戳著金固縮成一團的鎖鏈,似乎對於對方探出去的那一側完全沒有察覺一樣,但事實上,在對方鬆懈就要探出窗戶的那一刻,果斷出手,杆子一下子直直敲打在了楔子上麵,將那楔子直截了當地按住,不讓其有所動彈。
看著金固整條鎖鏈都顫抖了起來,他仿佛做惡作劇成功的小孩一樣歡呼了一聲,把杆子交給了一直在一邊看熱鬨的梅林,用眼神示意對方握緊,轉頭就跑去爬牆,企圖站在那窗台上夠那被杆子死死按住的楔子,從而把金固整個從天花板上拽下來。
梅林敢肯定,剛剛乖離劍的眼神寫滿的都是——你敢讓金固的楔子跑掉,你就給我下地獄去吧——這個充滿了威脅意味的話語,他手中握著那根杆子,無奈地聳了聳肩,默默為被熊孩子纏上的金固點了根蠟燭。
——兄弟,雖然我們不是同個陣營的人,但是熊孩子在前,我還是為你的遭遇感到了極大的悲傷以及同情,走好,我會祝福你的!
金固表示自己才不需要梅林的祝福!他的一端被那根杆子按得死死的,完全動彈不得,無論他怎麼用力,怎麼企圖把自己的楔子救出“魔爪”,依舊無濟於事,最後隻能生無可戀地看著乖離劍爬到窗台處伸手探自己的楔子。
王座上的吉爾伽美什已經重新動手處理政務了,既然乖離劍的事情解決了,對方啃本體的問題最後也確定沒有什麼影響,至於恩奇都?那算什麼事情?沒看到乖離劍已經去玩了嗎?
一眼掃過去,確定這三個家夥也鬨騰不出什麼大事情,他就非常瀟灑地甩手,扭頭開始處理起又一次成堆的事務,偶爾如同他的下屬們一樣用餘光瞥一眼那邊玩得正嗨的三人(金固:並沒有qaq)。
乖離劍可不知道自家父親心這麼大,或者說,他也對父親的心大不甚在意,他努力爬到了窗台之上,兩隻小腳丫踩著這並不算寬的窗台,抬頭看了一眼就在自己正上方的楔子,伸出手探了探,發現自己的手加上自己的身高好似還是夠不到那個楔子。
扁了扁嘴,乖離劍移了移自己的身子,一手扶著窗沿,小心翼翼地踮起腳,伸手去探金固的楔子,手指偶爾觸碰到楔子,感受到那冰涼的氣息,他的眼睛一亮,瞬間鼓足了勇氣,更加努力地拉長自己的小身板,去夠那個楔子。
不想自己的身子並沒有站穩,再加上還踮腳夠東西的動作,他腳下一個打滑,扶窗的手也沒有抓緊,竟是直接從窗台上跌出窗外。
金固被他這個動作一嚇,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掀飛了抵著自己的杆子,楔子從窗口探出,一口氣地捆住乖離劍的腰部,認真地捆了好幾圈,把他吊在了神塔外的半空中。
身子一擺,鎖鏈一甩,便把乖離劍重新帶回到了神塔之內,放在了目瞪口呆的眾人麵前,他也顧不上自己是否暴露與會不會被打的事情,直接斥責乖離劍的不小心:“都跟你說不要亂玩了!你看看多危險!神塔這麼高,摔下去要是摔死怎麼辦?!”
乖離劍倒是完全不在意這個問題,相比之下,他反手一把捉住了正想縮回去的鎖鏈,樂嗬嗬地說道:“呀,我捉到了!”
被他這沒心沒肺的話戳到,金固確定這個熊孩子是完全沒有把自己剛剛的話放在心上,更加生氣了:“捉什麼捉!都跟你說了,不要亂玩遊戲!”
嘴一扁,覺得自己被莫名其妙地斥責了,乖離劍感覺有些委屈,他扯了扯金固的鎖鏈,小聲地嘟囔著,“可是我想帶你下來玩呀!”
明明想要把乖離劍從頭到尾說上一遍,卻還是被乖離劍這句話軟化了,想著乖離劍還是個孩子,以後還是可以好好教的,金固沉默了片刻,有些彆扭地說道:“總而言之,下次不可以再這樣了。”
圍觀的士兵/梅林/吉爾:你這家夥真好糊弄,這孩子不過就是忽悠你一句話,你居然還信了?!
沒想到撒個嬌居然真麼有效果的乖離劍:嘖······金固好像有點蠢誒,蠢萌蠢萌的?明明是爸爸的繼承人怎麼可以這麼蠢?以後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