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話,乖離劍下意識地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一下自己當初吃自己的滋味,開始幻想起聖杯的味道,“聖杯好吃嗎?”
“不知道,本王可不想去嘗試那種肮臟之物。”吉爾伽美什不覺得“吃掉聖杯”這個設定是否具有什麼問題,更不覺得自己的寶具把自己的另一個財寶吃掉是否具有什麼問題,他隻是單單按照自己之前所經曆的兩場聖杯戰爭,回憶了一下那個充滿了黑泥還被saber一刀砍了的聖杯,直覺認為這個黑漆漆的汙染物的味道估計不佳。
“是嗎?”乖離劍想了想,把這個問題放在了一邊,“算了,到時候看看吧,要是不好吃,就把它弄碎掉吧,要不就帶回去給父親,不對,給父親估計也沒什麼用,哦對,拿去給時政好了。”
“時政?”吉爾伽美什又一次聽到了什麼新的名詞,詢問道。
“是啊,我離開王之財寶的時候,父親您不是感知到了嗎?”乖離劍疑惑地歪頭,不是很懂得吉爾伽美什的疑惑,“您當初沒有感受到我脫離時那股引導力嗎?那個時候我就是因為未知的原因脫離了王之財寶,在時空中穿越的時候,受到了一個名為‘時之政府’的組織引導去到了他們所在的地方。”
“是嗎?”吉爾伽美什倒是沒有相關方麵的印象,在他的記憶裡,乖離劍出問題也就是自己斷手的那一次,其他時候自己用乖離劍可沒有什麼問題啊,“本王可沒有感知到你脫離王之財寶,想來應該是另一個我吧。”
“另一個父親嗎?”乖離劍喃喃道,他還記得自己脫離王之財寶的時候父親臉上的震驚神色,自己可不會認錯,那絕對是A閃父親,而對方正在對戰的人是一個擁有著深藍色頭發的男子,還穿著一身和服,唔······感覺好像有些熟悉啊。
他恍惚之間將自己的記憶重新翻出來好好地查看了一番,最後才落在了那個男子的身上,“如果我沒有感知錯的話,當初那位父親對戰的人應該也是一位英靈,但是不知道是哪一個英靈呢,而且,對方的身上還有靈力的氣息,更像是付喪神。”
“哦?付喪神?”吉爾伽美什覺得自家寶具出去玩了一趟後,口裡吐出的詞語越來越多,而且一個比一個新奇,估摸著這些應該是他這段時間裡麵的見聞,對各個事情都保持著一定好奇心的他自然是想從乖離劍的口中聽到這些東西的介紹,而且,這樣還可以從偏處探查一下乖離劍這段時期的狀態。
覺得自己的做法真的是妙極了,絕對不會被乖離劍察覺,吉爾伽美什挑起嘴角,抿了一口紅酒,將酒杯放在了桌上,微偏頭看向自己身側縮小版的自己,等待對方的回話。
總覺得父親的問話越來越多,而且總感覺有些希望自己全盤托出的感覺,乖離劍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抬頭瞄了一眼吉爾伽美什,見對方依舊掛著那個有些邪性的笑容,嘴上乖巧地把事情都解釋了一遍,心裡卻想著另一件事情。
——父親不會是在關心我吧?A閃版的父親按正常而言可不會問這麼多問題的,他的性格可不是會乾這樣的事情,難道是傳說中的悶騷傲嬌?不對不對,我怎麼可以這麼想父親。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乖離劍大致猜出了目的,吉爾伽美什假作在那兒自在的品酒,耳朵卻在注意著這邊乖離劍的講話,時不時地把他說的信息都組合起來,大致地構成對方出王之財寶後的生活日常。
講了許久的時間,乖離劍長呼了一口氣,停了下來,端起酒杯抿上一口紅酒,企圖以此潤喉,結果因為喝的太快嗆了個正著。
使勁地咳嗽了幾聲,接過吉爾伽美什遞過來的紙巾擦去嘴角的水漬,他的動作一頓,有些驚訝地轉頭看向自家父親,卻發現對方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不禁心裡偷笑。
——可以可以,現在可以確定了,父親應該是屬於那種麵上不顯,但事實上心裡還是在注意我的情況的存在。
他確定下來吉爾伽美什的情況,心裡總覺得穩妥多了,更不需要擔心自己把自己作死的情況,雖說剛剛被打屁股這件事情實在是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陰影,但是這並不重要,乖離劍覺得這個並不是什麼值得去擔憂的問題,想來對方也隻是因為被我嚇到才做出這種“嚴父”的行為。
認真地分析了一番,乖離劍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我可以使勁浪,不需要擔憂被A閃父親揍!
完全不知道這個想法其實存在著問題,乖離劍自然而然地認為父親們都是可靠慈祥的,這一切都是因為最初賢王和恩奇都給他留下的印象。
吉爾伽美什瞥了一眼乖離劍,總感覺這個小鬼似乎腦補了什麼,這個偷笑的表情難道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來一個懲罰讓你識趣點?
他把乖離劍從沙發上拎了下去,揮揮手示意乖離劍離遠一點:“去吧,彆在本王麵前湊,還有,不許再橫衝直撞,不然的話,本王定然饒不了你。”
回憶起剛剛朝著自己直衝過來的維摩耶和乖離劍,吉爾伽美什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為自己的禦主爭取一下的,畢竟房子這麼破,先不說言峰綺禮那個家夥要住哪裡,我的權威就被乖離劍先踐踏了好嗎?這是當我不會懲罰他啊!
乖乖地點了點頭,乖離劍從吉爾伽美什的臉上看到了一絲不爽的意味,直覺告訴他此時此刻還是先滾為上,聽到對方的話,他迅速地換算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不要像之前那樣衝到父親的麵前。
覺得自己的理解沒有任何的問題,他踩著愉悅的步伐跑到了牆壁破開的大洞前,琢磨了一下,便把這個自己闖禍的證據放在了一邊,轉頭自己在這個房子裡強行征用了房間作為休息地。
“聖杯戰爭嗎?那我得召喚一下自己的從者吧?”乖離劍歪頭想了一下,在地上隨意地畫了一個圈,琢磨著這個能不能直接召喚出從者。
本想著就這麼乾,但是他要動手之前,總感覺空氣中傳來一聲嘲諷,茫然地抬頭朝著門邊看去,卻發現前一秒跟自己說“彆湊過來”的吉爾伽美什自己過來了。
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乖離劍轉頭問道:“父親,您有什麼事嗎?”
“不是說叫本王哥嗎?”吉爾伽美什掃了他一眼,隨後低頭看了一下那個還算規整的圈,滿臉都是嫌棄,“虧你還是本王的寶具,居然連法陣都不會畫,拿來!”
“什麼?”乖離劍頓了頓,還是順著吉爾伽美什的意思把畫筆交付給了對方,看著這個人屈尊彎身來畫法陣,總覺得對方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裡麵被又一次顛覆,“父······哥哥,你在做什麼?”
“沒看到嗎?法陣。”吉爾伽美什心情不好地說著,總覺得剛剛乖離劍簡單畫出的圈實在是有些侮辱他身為最古英雄王的身份,好歹也是我的寶具,怎麼連個法陣都不會畫呢?智商都沒有遺傳的嗎?
完全沒有想到這是因為他自己沒有把法陣具體長什麼樣子告訴乖離劍,他隨手把畫筆丟到了一邊,示意乖離劍過來進行召喚。
乖離劍站到了這個煥發新生的法陣麵前,舉起了自己的手,張嘴正打算說召喚詞的時候又一次停下,一臉懵逼地看向自家父親:“那個······召喚詞是什麼來著?”
“······本王跟你說一下當初召喚本王的詞,你跟著本王念。”吉爾伽美什感覺自己要被乖離劍磨到沒有脾氣了,可是這是自家寶具,自己不寵,能讓誰來寵呢?
乖離劍眨眨眼,一臉無辜地看著吉爾伽美什,在對方重新開口的時候連忙擺正了態度,跟著念道:
“宣告:汝之身托吾麾下;吾之命運附汝劍上。響應聖杯之召喚,遵從這意誌、道理者,回應我!吾乃成就世間一切善行者,吾乃集世間萬惡之總成者。纏繞三大言靈之七天。穿越抑製之輪出現吧!天平的守護者!”
伴著地板上法陣的金色光輝閃爍,那法陣之上騰起的白色氣體將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乖離劍往後退了一步,隱隱約約察覺到了什麼,又不太確定,努力睜大了眼睛,想透過那白色氣體看到法陣之內出現的身影究竟是誰。
“Caster吉爾伽美什,沒想到居然是你這個小鬼把我召喚了出來啊。”
“哈哈哈哈哈······這可真當是趣事!!!”
相同的聲線在房中響起兩道不同的聲音,乖離劍瞪大了眼睛看著站在法陣之內的賢王父親,轉頭再看一眼站在法陣旁的A閃父親,總覺得這個聖杯戰爭可能是一場親子遊戲?!
因為感受到魔力波動而來此看看的言峰綺禮看著房中三個擁有相同麵龐的人陷入了沉默,他低頭看看那個小個的王者,再看看對方旁邊兩個衣著不同的大個王者,遲疑了許久,緩緩問道:“王,您這是全形態參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