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離劍自然是不會被這所謂的打鬥嚇到,他隻是順理成章地企圖在賢王父親的懷裡撒撒嬌,感受一下父親的安撫罷了,對於A閃父親和沢田綱吉的打鬥,他才不在意這個結果會是什麼樣子的。
沢田綱吉其實不太想一直和吉爾伽美什打下去,雖然說自己所帶領的時之政府和迦勒底的關係不太好,但是好歹也算是同樣的救世主一類的存在,對於英靈這種經常於魔術師那邊出現的存在,自己還是清楚一些東西的,麵前的A閃顯然隻是和自己打到愉悅了,看起來也不是會一直打下去的,憑借對方的性子,怎麼看都像是一個興趣可以一直堅持下去的模樣。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兒,A閃自己就放棄了繼續進攻沢田綱吉的選項,隻見他沉默了片刻後,孤傲地昂起了自己的下巴,異常矜持地說道:“你這個雜修也勉強夠看,本王就不和你再打了。”
他這麼說著,手一揮,將自己的王之寶庫儘數收起,這一番操作下來,就像是他自己是在檢測對方的實力,而不是他因為一直都打不到對方的身體旁而選擇暫時收手。
沢田綱吉笑了笑,將自己的手套和火焰都收了起來,知道這勉強算是一位王者的小堅持,他也就對A閃所說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轉頭看向了這場打鬥的挑起者——賢王:“你好,請問這樣一番測試您可否滿意呢?”
他知道賢王應該是看到了未來而心生不滿,才會對自己采取了攻擊,但是相對之下,他們都收了手,正如自己也沒有釋放出大招一樣,A閃的能力可不止是站在原地瘋狂射武器,這位王者的近戰實力強到仿佛他並不是一個archer而是一個saber,不過這些並不是非常重要的問題,畢竟這位一直對自己以斧頭和石板攻擊的賢王也不是saber,而是一個caster啊!!!
腦海裡想著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沢田綱吉麵上絲毫不顯,剛剛戰鬥時的冷酷早已隨著火焰的消失轉化為了溫和優雅,隻見他在和賢王說了一句話之後,轉頭又朝著HOMRA酒吧的持有者草薙出雲微微彎腰,“抱歉,此次造成的損失,我都會進行補償。”
說著,他自然而然地從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張□□,用筆在上麵飛快地書寫了一個數字,交給了草薙出雲,問道,“您看,五百萬日元是否夠賠償您的酒吧損失呢?”
草薙出雲低頭看了一眼那□□上長長的一串零,再抬頭看看這位溫柔和雅的先生,看起來總有一種莫名的可靠感,嗯······更關鍵的是,這個人實力不俗,恐怕和之前可以大敗尊的家夥不相上下,自己不接的話,若是對方生氣,自己更沒辦法解決後續出現的問題。
這麼想著,他微微頷首,笑著道謝:“謝謝,這些錢自是夠的。”
“那便好,你們現在是乖······”沢田綱吉正想直接說出乖離劍的真名,忽的想起來此之前乖離劍對自己的囑咐,臨時改口道,“吉爾的交易夥伴,也算是我們組織的合作夥伴,之後我們會負責周防尊先生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修複,請放心,我們的業務一直以來都是以優秀著稱的。”
聽到沢田綱吉所說的話,草薙出雲這才知道乖離劍所說的“找彆人來幫你們修劍”這個事情是真的,而且他還順手把乙方給找過來了,他愣了幾秒鐘後,默默地點點頭,這乙方戰鬥力這麼強大,相信他的組織也擁有強大的實力,想來修補達摩克利斯之劍對他們而言隻是一件舉手之勞?
並不知道就在剛剛時之政府他們才緊急召集了會議進行了修補計劃的討論,並且曾經為這個問題焦頭爛額,草薙出雲已經成功地被沢田綱吉的外貌與實力所欺騙,並且間接性地相信了時之政府,給予了對方厚望。
時之政府: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身上的責任好像更重了?!
並不知道自己剛剛不小心又給時之政府招了一個厚望,沢田綱吉對草薙出雲隻不過是例行公事地說了幾句話,說到底,讓他們進行修補工作的是乖離劍,他們的甲方其實也不過是乖離劍,這群被修補的存在並不是非常的重要。
他在降臨了這個世界的時候,就非常機智地偷偷聯係了一下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企圖從中獲得什麼資料,這種行為基本上可以用以下的畫麵來簡略地形容:
沢田綱吉【戳一下】:世界意識,你們這邊有什麼比較強大的家夥嗎?
世界意識【不耐煩】:你這個家夥怎麼過來我這邊了?你可是無世界籍的家夥,快離我的世界遠一點!
沢田綱吉【冒出火焰】:你看看這個火焰,好看嗎?
世界意識【愣一下】:好看是好看,不過你這火焰好像和平常的不一樣啊。
沢田綱吉【趁不注意摸走資料就跑】:當然了,對了資料我拿走了,再見!
世界意識【怒】:你個小兔崽子!彆讓我發現你出現在哪裡,有本事彆跑!!!
綜上,沢田綱吉在得到了這個世界的大體資料之後,秒速就進行了存在感的削弱,企圖掩蓋過世界意識的搜查,來達成自己刷乖離劍羈絆值的目的。
其實,對於世界意識這種極度提防的態度,他也是很無奈的,這一切隻能歸因於自己的無世界籍和時間溯行軍的出現,這也不算是自己的鍋,卻也和自己密切相關,誰讓時間溯行軍最初就是因為自己的研究不小心走偏而誕生的呢。
沢田綱吉抬頭看了看這一片夜空,在他的眼中,璀璨的星空不過是一層薄膜,相比起那閃爍的星星與皎潔的明月,他更多的是透過這夜空去看到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與法則的運轉,發現那些他們已經因為剛剛的戰鬥而注意到了這邊,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覺得這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打架這個事情自己不防禦豈不是要被人揍了。
從賢王的懷裡冒出頭,乖離劍頓了頓,感應到了什麼一般,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沢田綱吉,發現這位正一臉無奈地望著天空,身形閃了閃,逐漸變得透明起來,仿佛是要被什麼力量趕出這個世界。
不知為何,乖離劍總感覺有些小不爽,在麵對沢田綱吉的時候,他的心情有些複雜,不想去關注,更不想去理會,卻又不自覺地因為彼此之間隱隱約約的羈絆而去有所交集,正如此時此刻沢田綱吉被世界所驅趕,他竟是產生了一種“我的人憑什麼被世界驅趕”的想法,一個控製不住,朝著天空就是一聲:“雜修,滾!”
這一聲出來,不止是身旁一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人們愣住了,沢田綱吉也有些驚訝地扭頭看向乖離劍,乖離劍自己也因為這句脫口而出的話愣了幾秒鐘,顯然,他是沒有想到那樣一股情緒會產生這樣的效果,以至於自己控製不住朝天怒吼。
明明自己和沢田綱吉之間的關係根本沒有上升到這樣的一個地步啊?若是自家父親被世界驅逐,自己可能才會真的做出這樣的行為,甚至會毫不猶豫拿著本體就上門找對方的麻煩,但是沢田綱吉不是父親他們,豈能夠同樣對待?!
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由何而來,更不知道為什麼在說出這句話之後自己的心中會產生一種舒暢的感覺,就像是這句話一直被自己憋著一樣。
乖離劍有些茫然地抬頭,卻在自家賢王父親的安撫下放下了自己的心神,重新折服於對方熟練的摸頭技術之下。
賢王自然是知道乖離劍為什麼會說出這句話的,甚至還知道更多的事情,自己透過沢田綱吉的未來看到了很多對方和乖離劍會去經曆的事情,更是看到了乖離劍的未來,雖然因為對方的離世這個未來出現了戛然而止,他還是知道了很多。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對沢田綱吉動手的原因,一個優秀的兒控怎麼能夠忍受自家兒子身邊居然多了一個恰似父親的師傅呢?!
沢田綱吉:哈?怪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