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離劍說完了那句話之後, 沒有多想,便拽著金固重新回到了廚房之內,完全不打算去踏自家父親和爸爸們的混亂日常。
“不看了嗎?”木之本桃矢環臂看著自家兒子走過來,後麵還拽著似乎是他爸爸的家夥,微挑眉, 問道。
其實乖離劍並不打算在桃矢的麵前演的, 或者說, 他本人本就不是那種很喜歡演戲的家夥,心頭一動,他扯了扯金固的衣袖, 示意他變成和自己相似的小孩模樣。
看著金固那與爸爸相似的容貌, 他的目光落在了這一看手感就不錯的臉頰上,果斷伸手去蹂/躪了一番,方才心滿意足地扭頭看向這邊的兩位。
見木之本桃矢沒有太大的反應, 反倒是他身後的月城雪兔的反應有些大,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乖離劍並沒有慌亂, 而是淡定地說道:“這是金固,我無聊的時候從其他世界扯來玩的小夥伴, 勉強算是一個神器吧。”
“什麼叫做勉強?我可是天之鎖!”已經get到自己的身份與現狀的金固早已經走出了迷茫期, 他揮了揮自己的手, 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好吧好吧, 反正就是一個武器就對了, 你們現在看到的是他的化形。”乖離劍簡單地安撫了一下金固, 見這個傻孩子被自己一句“好吧好吧”就ko掉了,微挑眉,他倒是沒有想到金固的心性還是如此的“單純”。
腦子裡轉了一圈,乖離劍知道自己隨便認的父親和爸爸也不是普通人,估摸著也就是雪兔自己不知道他自己那什麼月之審判的身份了,桃矢知道的都要比對方多。
他把金固的身份略過,淡定地提起了現在還在走廊裡互掐的幾個人:“你們看到的自稱我的父親的家夥,是吉爾伽美什,嗯,就是曆史上的吉爾伽美什,因為某些原因,他現在分裂了,變成了兩個,然後被他們現在搶來搶去的就是他的摯友恩奇都了。”
“不是父親和爸爸?”木之本桃矢挑起了眉頭,看著乖離劍,眼中神色有些複雜,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他低頭俯視著乖離劍和金固,完全不懂自家便宜兒子的具體情況,說是“其他世界”,他又是如何去到其他的世界拐所謂的神器回來的,而那個正在自己的走廊上玩來玩去的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又是什麼情況。
木之本桃矢平時涉獵的書籍還是比較多的,他對於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的事情有所耳聞,更多的也是和平常人一般知曉那《吉爾伽美什史詩》,然而,這兩個曆史中的人物居然會活過來,而且其中一個分裂了,全都跑到自己家裡蹭飯,怎麼想都是一個神奇的事情。
縱使接受能力強大,他也不過是一個高中生,對於這樣處於意料的事情,還是有些難以掌控的,隻見他意味不明地看著乖離劍和金固,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選擇把自己一直埋在心底裡的疑問說出來:“那你又是誰?”
如果說那是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那麼這樣曆史中的人物會來到此處說自己是乖離的父親,想來乖離的真實身份也不像是自己之前所認為的養子那麼簡單,說不定也是什麼驚世駭俗的家夥?看他和吉爾伽美什長相完全一致,說不定還是吉爾伽美什在過去神代的親生兒子?
不得不說,木之本桃矢有些想多了,他簡單地以為自己問出了口,眼前的少年應該會選擇回答自己的疑問,但是他卻沒想到,乖離劍並不打算把一切都托出。
他告訴木之本桃矢這些事情的原因,並不是用來暴露自己的身份的,隻是簡單地讓自己的這個便宜爸爸有一個心理承受能力,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飯這種事情,自己隻在木之本家感受過。
這是一種簡單而樸素的快樂與溫馨,不過隻有一次的體驗,卻讓乖離劍記到了心底的深處,硬要說的話,那就是他難能可貴地在桃矢的身上找到了一些亮點——在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身上尋不到的亮點。
乖離劍曾經在某一次夜深人靜中回憶過去反省自己的時候想起桃矢和雪兔,回憶起了自己當初倉促簡單的“認爸爸”行為,思考起自己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
以乖離劍的行為,他並非是一個完全割舍不下所謂感情的人,乖離劍的生活之中,無法放下的人除了吉爾伽美什和恩奇都,也隻有EA大神了,然而,對於可以很簡單地解決掉兩人之間羈絆的木之本桃矢,他卻沒有這麼做。
明明隻是和世界意識打個招呼消除記憶的事情,乖離劍卻選擇了暫時性的保留,縱使自己跑路去迦勒底,也不忘讓狐之助去修複木之本家的家門。